“你死了再想办法把她打发走不就好了?这下全都暴露了……”
莫惜人慢慢睁开眼,说的话却依然很毒。
“要死就跑远点去死给我们留点余地啊。我们的力量还得留着对付城堡里的神呢,没看到程雾泠也在装死吗?”
“……更正下,我和你们两个不一样,我需要一些材料。”
另一张石椅上的程雾泠冷漠地说道。
“你赚大了,居然还在哭穷?”莫惜人将脑袋小心地挪了出来,随手招了一下,倒在石碑前的长脸男人无头的尸体就站了起来,缓缓走到了她身前。
“只是获得的血有所不同而已。嗯……”
程雾泠睁开眼,目光看向了平台下面。
洛麟等几个猪脸人还站在那里,好像从很久之前开始他们就一句话都不说了,此刻随着程雾泠的目光,最前面的洛麟迈开步子,往平台上走了过来。
“乌鹊,我想上个时间内的我应该和你见过,或者找什么人和你见过?现在你如果不着急进攻的话,可以和我说说吗?”程雾泠又转头问站在那里静观一切的乌鹊。
“五弟绕到城堡后方的悬崖,从窗口找到了那时候在大礼堂坐镇的我。”乌鹊微笑着说道,“你提到了仪式,还有外面经历的一切……作为交换我的家人们不必参与到这场战争的条件,我告诉了你有关城堡的一些信息。不过你都忘了吧?”
“必要的忘记。只要你知道就可以了,那么我们恐怕还得打一架?”
“等回到城堡再说吧,血术的触媒我会留下,这样我的全力就不会有太多阻碍,另外只有一句话我得再提醒你一遍……”
“我会把那里降下诅咒的神杀掉的,人类意义上。”程雾泠抬起一只手,“看来你的命令有空子可以钻?先回去吧,或者你再去追杀一下那个男人也可以?”
“要么都打,要么放弃,抱歉了,那种麻烦还是你们自己收拾吧。”
乌鹊笑了笑,又看向陆凝。
“有生之年还能看见那个信号的闪耀真是个令人高兴的事情,虽然不是我的家人打出有点遗憾,但我应该为此高兴……不管是有意还是偶然,你们遵守了诺言。年轻的猎人,祝你今后的路途顺利。”
说完,她空挥了一下刀锋,跨入空气中消失了。
这次危机似乎就这样解除了,宿笙歌软瘫在地,一脸后怕。
洛麟已经慢慢走到了程雾泠的面前,伸出手,将扎在她胸口的长箭拔出,这时陆凝才发现他的动作有点僵硬。
“还有什么遗言吗?”
问出了这个有点耳熟的问题后,两根细微到肉眼不可察觉的细丝从洛麟身上脱落了下来,他这才颤抖着嘴唇,轻声问:
“你怎么……没死?不,不可能……”
“死了。”
程雾泠抬起手臂,更多的细丝蔓延到洛麟身上,将他胸口的衣服扯开。
“我射穿了你的心脏!就算是那些猪脸人还有鱼人也不可能活着!仪式又不是诅咒,不可能给你不死的躯体!”
洛麟咆哮了起来,然而除了嘴以外,他什么动作也做不了,只能看见衣服被撕开,然后细丝钻入胸口,将皮肤、脂肪精确地分离出来,绕过主要的血管,露出了在肋骨下方跳动的心脏。
“你说得对。不过你们看来没有和鱼人进行过多交流,也不知道神的死亡和你们平时认知的死有点区别?”
“死亡……区别?”
“不然你觉得我为什么能和那个憎恨神的猎人和平对话?托你的福,我的仪式有了点意外……偶然总是会带来点乐趣,还有好运,不是吗?”
程雾泠说着还看了陆凝那边一眼。
洛麟的心脏被完整地取了出来,肋骨被移开,血管被扎紧,依然在拼命跳动着,他的眼睛也正在逐渐变得黯淡,只可惜隔着面具已经无人能看见。
“本来杀掉你们的顺序还要靠后的,既然撞上了就解决好了。你破坏了我的心脏,就拿自己的来填补吧,很公平不是吗?至于那些人也有些用处,放心,价值用尽之后我会让他们也干脆地死掉,我没有制造无意义的痛苦这种习惯。”
一团细丝包裹着程雾泠的心脏从她体内涌出,随后迅速形成了两根导管交换了两颗心脏内的血液,最后洛麟那颗还在跳动的心脏被重新埋入了程雾泠的体内。
这个场景极其诡异,比刚刚刀光闪动的战斗还要诡异。
洛麟已经死了,然而他的脚步没有停下,慢慢转身走向了宿笙歌的方向,直到到了近前,无数根细丝才从他的身上脱离,收回了程雾泠的背后。没了控制的血液从胸口的裂缝里喷出,正好浇在宿笙歌身上。
“多谢了。”宿笙歌并没太介意,立即吸收了那些血,身高也逐渐恢复了正常的大小。
“我说这人也太惨了点,这算是一体三用了吧?”
莫惜人勾了勾手指,被放了大量血的洛麟尸体再次站了起来,走到了无头尸体旁边。
“物尽其用。”程雾泠这才慢慢把头从石钉上抽出,随后站了起来,拍了拍手,在她的身后,有无数细线从衣服的缝隙中垂下,绕过整个平台,延伸向台阶下方,控制着剩下的几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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