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李隆业跟胡姬胡天胡地干正事时候,床榻下的谢青悄悄的移动着身子,一点点无声无息的挪移出来。
杀手谢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杀手,无人知道他叫什么,也没人知道他长什么模样,在江湖上是闻风丧胆的存在。他的厉害不在于武功如何强势,而是让人死的不明不白。
中毒、胁迫、暗杀各种手段下三滥的手段无所不用。很多时候,在他的策划下,被杀者甚至不知自己怎么死的,世人也不知到底死在谁的手上。
为了打出自己的名气,赚更多的钱,杀手谢每次作案,都会留下一个“谢”字,久而久之,也就给世人称为杀手谢。
杀手谢此刻心底尤其憋闷,此次任务与他往日的任务不同。以往他对付的是江湖人,江湖人向来不为官府重视,死了也就死了,只要不是那种牵累家族的惨案,地方官员大多都会草草结案。
裴旻是朝廷官员,而是身怀绝技,杀了他将会引起连锁反应。
作为一个用脑子杀人的刺客,杀手谢为了布局,花了一个月的时间了解裴旻的事迹,了解长安的情况,踩点布局。
正是深刻的了解了裴旻的为人,这才有了火烧玉真观的行为。
只是他失败了,即便他如何高估裴旻的实力,也想不到他那般出人意料的一击,依旧让裴旻躲了过去。
作为一个杀手,在行动之前,必需要留有后路。
杀手谢也给自己留下了许多撤离长安的方案,挟持薛王李隆业是所有计划中最冒险最不靠谱的,是不得已为之的一步棋。
但因为裴旻的一剑,给他留下了显著的伤痕,现在整个长安城每条街每个坊的武侯、坊丁都在找手臂有伤的男子,他根本无处可逃,只能走这得已一步棋。而且他右臂有伤,抹了镇痛的押不芦花,整个手臂几乎是麻木的,不受身体的控制。要想避开李隆业的护卫将他擒住,唯有在他“干正事”的时候动手,才能万全。
一步一步,杀手谢可谓绞尽脑汁。
胡姬面对久经战场考验常年服食壮阳药物的李隆业冲锋陷阵,即便有着胡人的特殊体质也给杀的丢盔弃甲,直上云端,大睁着眼儿给快感刺激的“哇哇”大叫。
突然!
四肢如八爪鱼一样缠着李隆业的胡姬发现鬼魅一般的东西出现在了床边,骇然大叫,猛地将李隆业一推,躲向了墙角。
李隆业正在兴头上,做骑士的冲锋,让胡姬这一推,一个屁股蹲坐在床上,只气得勃然大怒,正想问个究竟。一把明晃晃的匕首,搭在了他的脖子上。
李隆业转过身子,却见一个一脸乌黑看不清模样的人,一脸冷酷的将身子探进了榻上。
“啊……”
李隆业吓得打了一个激灵,惊叫一声,一个没忍住,射了……
biubiubiu!
杀手谢就在李隆业的面前,难免中招,射在衣服上也就罢了,但是脸上也有好几坨,思之几欲作呕。奈何他的右臂动弹不得,连擦拭也做不到,心底又恨又怒,甚至有将那软趴趴的小东西切了的冲动。
李隆业的惊叫声,引起了屋外护卫的注意,两人一起推门而入。
见屋中情形,均是骇然,你眼望我眼,不知如何是好。
“把门关上,不要声张!”杀手谢匕首在李隆业的颈脖左右滑动,轻轻地对着两个护卫说道。
护卫你眼望我眼,不敢不从,将门合上。
“你……”杀手谢手指着一个护卫道:“去通知当今圣上,让他清理行人,从平康坊到春明门,不要看到一个行人。鄙人胆子小,有一个行人,给他弟弟一刀。他弟弟的生死在鄙人手中,希望他珍重一二……鄙人别无所求,只想出城保命,他是圣上,应该分辨的出轻重,皇室亲王的命跟鄙人这小人物的一条贱命谁更重要。”
“你……”他又指向另外一人道:“你去找个大夫来,带上上好的刀伤药,要七八十岁以上的。可以慢慢找,鄙人不急。长安这么大,这种老大夫,一定有。还有你们两个记住了,不要宣扬叫囔。这锦绣坊作为长安最出名的青楼,生意如何,鄙人知道的很清楚。若是青楼生意淡了,顾客都吓跑了,鄙人不保证我这匕首,会不会在薛王的身上留下什么记号。”
两名护卫慌了神,不知如何是好。
杀手谢匕首在李隆业的脖子上拉出了一道血痕,轻笑道:“薛王殿下,好像鄙人的话,不管用?”
李隆业大骇道:“傻愣着做什么,还不快去!”
两名护卫这才匆匆而走。
“你,过来!”杀手谢对那胡姬戏谑道:“用腰带将薛王的手脚给绑上,绑的不结实,不让鄙人满意,鄙人就在薛王脸上划一刀。因为你的缘故,导致薛王破相,就算鄙人不杀你,你也不会有好的下场!”
胡姬不敢不从,将李隆业绑了一个结实。在这期间,杀手谢的匕首不离李隆业的喉咙,目光注视着胡姬的一举一动,半点没有松懈。
杀手谢在胡姬做好这一切后,随手一剑刺进了胡姬的心脏。他出手的毫无征兆,速度之快,位置之精准,胡姬半点反应都没有,便死在了床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