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曦在管事的带领下大步走进了李府,她艺高人胆大,深入“敌人”的地盘,也凌然不惧,颇有大摇大摆的模样。
来到前厅,公孙曦的目光落在了厅中的李五义身上,对于李五义身旁的李翼德却只是轻飘飘的一憋。
“你就是李五义?”
李五义眉头挑了挑,早在十年前,已经没有人敢直呼他名字了。那时候,他叫五哥,而现在是五爷!
“是五爷!”李翼德对李五义极为崇拜,心中认定他是当世数一数二的大英雄大豪杰,容不得有人对他不敬。
公孙曦秀美挑了挑,道:“还真是一个好孙子!够孝顺!”
“你!”李翼德一口气憋在喉间,想要动手,却想到自己不是对手,只气得给了自己一个耳光,似乎在埋怨自己无能。
李五义伸手制止了盛怒中的李翼德,上前一步道:“鄙人正是李五义,不知姑娘有何赐教?”
“明知故问吗?”公孙曦性子直率,不喜欢弯弯绕绕直截了当的道:“听说你剑法不俗,早年仗剑幽州,闯下了大大的名号,本姑娘到想见识一下!是盛名之下其实难副,还是名副其实!”
李翼德忙道:“五爷,您就出出手,小小教训她一下,免得让别人真以为我们蓟城武林收拾不了一个女的。”
李五义没有理会李翼德,双手敷在背后道:“姑娘只是为了比武而来,便请回吧。武本止戈之意,我辈习武,是止戈为武,而非争勇斗狠争强好胜。我早年也与姑娘一般,为争一时胜负而逞血气之勇,结果误伤至交,悔恨至今,难以释怀。从那时起,我便决定,不与人争一时长短……”
公孙曦来此可不是听大道理的,没等李五义说完,便不耐烦的道:“不敢打?怕了?”
李五义道:“就当我怕了!送客!”他竟直接转身往屋中走去了。
公孙曦呆了呆,也转身就走:遇到真不愿意跟她“切磋”的人,她也不会勉强,时间宝贵,多打一场是一场,让公孙幽察觉,以后就真的没得玩了。
唯有李翼德傻傻的呆着,左看看右看看,恼怒的剁着脚。
李五义走进里屋,面色有些难看,公孙曦这个年轻后生,不知天高地厚,竟然半点面子也不给他。若不是近日犯了事,要韬光养晦,不想吸引他人注意,非得给她一个教训。
突然他顿住了脚步,想起了一事,正愁不知裴旻虚实,不如……或许能够借刀杀人也不一定。
想着李大酺给他的期限,已经时日无多,李五义叫来心腹对他一阵嘱咐。
袁府!
裴旻这几日足不出户,一心在研究如何改良从公孙幽那里学来的越女剑法中剑招,可谓废寝忘食,便如痴傻一般。让同住一屋的袁履谦大为叹服,对解不通的事情,专注于此,让他好是敬佩。
付出未必有收获,但不付出一定就没有收获。
裴旻尽管还没能成功的将剑招改良,可对于剑的理解,通过这几日的深思有了十足的进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