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亦茜在他提到卢卡斯时,心便狠狠一沉,好像冰凉的水从不知名的地方汩汩涌出,淹没了五脏六腑。
等他询问意见,她心里再度纠结,迟疑,眸光沉痛又不舍,“如果……失败呢——”
之前季易城跟她说起过,失败的话,结果会比做化疗更糟糕,他们可能就要永远地失去卢卡斯了。
宋瑾年握着她的手愈发收紧,瞳孔极细微地收缩了下,又重新镇定:“可我们总要试一试……”
安亦茜看着他,“你答应了?”
“没有,这么大的事,总要跟你商量的,在卢卡斯的事情上,没有谁比你这个生养他的母亲更有发言权。”
他这么说,安亦茜心里是感激的。
自从卢卡斯出现,无论何时,在儿子的问题上他都给予足够的尊重,从未擅作主张。
知道她左右为难,狠不下心拿主意,宋瑾年把情况介绍的更具体一些,“卢卡斯的病情比较特殊,在港城做化疗时,那边医生也说了,效果不如预期。所以,以往病例通过一年化疗可能会治愈,但卢卡斯很可能是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