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你指的是邮件吗。”蔡萍说道,接着有些疑惑。
毕竟邮件她每天都会看的,不用提醒也知道。
“我指得是纸质的那种。”林思萱将包整理好挎在肩上,眼眸中闪过一丝光,接着抿嘴一笑,脸上表情看起来很是不错。
莫名的,她有种预感,觉得那个人会写信给自己。
纸质信件现在几乎都没见过了,除了些邀请函,手写的寥寥无几,难道是宗明轩要给师姐写情书?此外她想不到其他可得知的。
她带着些异样的笑颜,眨着眼看向林思萱,接着手上比了个ok,表示自己知道了,接着叹气摇了摇头离开,让后面的林思萱表示不解。
蔡萍脑子里绝对和自己想的不一样!她想到。接着,把最后一盏灯关掉时林思萱看了眼隔音玻璃包裹的黑色相机,眼中在思索着什么。
良久,她将灯关掉,只留下一片黑暗。
夕阳西沉,紧接着便是日出东升。
凌晨时天色还未露白,只是将墨色逐渐过渡到深蓝色,接着路灯阑珊,有丝港风的意味。
林氏集团门口,一名男子手中攥着张信件,踌躇不前,犹犹豫豫,接着,脚下步伐磨蹭了几步,但还是没有勇气的深呼出了一口气,微微举起的手又放下。
这就是天空蔚蓝,他在听到林思萱专门说给自己的话后,心里有丝动容,在迅速把想说的话写出来后把信封包装好,准备早上趁所有人还没来上班时把信扔进公司信箱中。
但当他真的站过来之后,发现勇气往往是在最后要完成一件事时消声殆尽,他无数次举手和抬下,内心无比纠结矛盾,有次甚至都将信投过去了一半,又觉得有些不妥的拿过来。
他害怕对方会从他的字迹中找到蛛丝逻辑,查他的真实身份,害怕和律师闹起纠纷,他自始至终都并没有想过进行肢体冲动。
末了,那封信还是投了进去,他带着些期待,希望林思萱能给自己有个温暖的答复,希望一切都会是自己看到的那样。
第一个早到的员工是保安,他将大门打开,那个毫不起眼上面还落着灰尘的信桶,直接被略过。一切如平常般,大家机械的刷着工作卡进门,员工之间是毫无灵魂的早安问候。
或朝气蓬勃,或疲惫不堪,又或者是索然无味,每个人脸上风格各异,扬起不同的表情。
这是林思萱来的第3天,她不同于前两天的艳压群芳,今天意外穿了件素色长裙,整个人没有一丝侵略,或者威严,有的只是平易近人温柔可爱。
在风格转变多次后,顾念念发现还是这个样子最受爱,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只要她稍稍抛个媚眼,再亮起自己毫无防备的大眼眨两下,基本上就是朋友了。
蔡萍按到林思萱昨天晚上说的,多去看几次邮箱,于是今天刚到公司便去邮箱那里看了一遍,接着回来时看到顾念念的穿着打扮,还有些没认出来的愣了下。
“蔡萍姐姐早啊。”顾念念拖着自己柔软的声音说道,但却没有显得娇柔。
“早。”蔡萍淡然回答,两人在一声问候中结束谈话,各自转身离开时都带着些嫌弃之意。
顾念念一路上不知招了多少次的手,接着在一个小屋子前将手臂放下,揉了揉酸痛的肌肉,舒展拉伸了几下。
但她脸上表情欣慰中带着满足,嘴角勾起轻笑了下。
没想到来林氏集团没几天就认识那么多人,这就是在为自己以后的人脉打基础啊,她想着。
接着来到身后这件屋子,里面只有个老人在守着,他正专心致志看着报纸,旁边一杯清茶升起薄烟,见有人而来,忙放下手中报纸起身探望。
“你好啊老爷爷,我就是来问问今天有没有什么信件啊。”虽然知道希望很渺茫,但顾念念就当每天是在打发时间散步,坚持来到公司分发信报的部门,询问是否有信件等。
分发信报的老爷爷平日里都很悠闲,几乎没什么工作做,就是读读报纸,信件什么的这几年几乎没有,不过好巧不巧,今天早上就来了一封,而且还是给总裁林思萱的。
“你可来的巧了,今年刚收到一封,正在准备送过去呢。“老爷爷起身,腿脚显得很是不便,他许久没送过信了,现在生疏得很。
顾念念立马搀扶过去,让老人家先坐着休息,接着眼睛则瞄向那封简单素朴的白色信件上,眸光中有些贪婪。
她知道自己不仅是个外来员工,而且没待几天便要走了,于是这几天,她就一直在尝试着该怎么样才能在这家公司获得更多的利益。
苍蝇虽小,但也是肉,顾念念并不嫌弃这个微不足道的小报亭,她最重要的是,是体验所有部门在公司各部分之间该这样的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