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凌雪是一直睁着眼睛，张禹是一直闭着眼睛，在这一刻，他突然嗅到一股浓郁的酒味。

张禹下意识地睁开眼睛，就见大护法席地而坐，在大护法的身前，放着一张矮桌，桌上放着碗和盘子。

在矮桌的一边，还放着大盆和酒坛子，除此之外，躺着一人一狗。躺着的人是一个女孩子，正是沐华仪，躺着的狗，更不用说，自然是缩小的大黑。

闻着如此浓郁的酒味，再看到这一人一狗的样子，张禹完全能够确定，沐华仪和阿狗是喝多了。

“前辈，小仪和大黑，看起来没少喝啊。”张禹说道。

“无碍的，她俩都需要提高修为。练气的话，显然太慢，你的狗也不会自己练气，所以只能是靠这个了。”大护法平和地说道。

说完这话，大护法突然扭回头来，那无神的眼睛，冲着冷凌雪。

冷凌雪是第一次见到大护法，瞧着大护法如此古怪的样子，不禁有点紧张。

好在之前张禹称呼大护法为前辈，估计是自己人，便没有吭声，只是朝张禹的身边凑了凑。其实两个人已经很近，这一凑过来，就贴到了张禹的身上。

张禹对于大护法的举动，很是好奇，但他意识到，大护法的目标好像是冷凌雪。张禹瞬间明白，大护法可能是感觉到了什么，毕竟人家是瞎子，心眼的能力远超过他。

于是，张禹说道“前辈，您是不是感觉到了什么？”

“这个女孩子身上的真气很怪。”大护法淡定地说道。

以秦西云的年纪，称呼冷凌雪为女孩子，自然再正常不过。

而他的话，则是让冷凌雪为之一愣，跟张禹这么久，她是知道真气是什么意思的。这里也没有别的女人，显然这个怪人嘴里的女孩子就是她了。

张禹也是服气，自己是抓住冷凌雪的手腕，才发现冷凌雪的体内有古怪的真气。大护法可好，碰都没碰冷凌雪，就已经发现了这一点。

“前辈果然厉害，一点没错，冷律师体内的真气确实很怪，我也是在她刚刚陷入阵法之后才发现的。”张禹如实说道。

“她以前是在哪里修炼的？”大护法好奇地问道。

冷凌雪下意识地看向张禹，什么修炼啊，自己就是个普通人，压根也没修炼过。

张禹同样也是不解，说道“冷律师是做法律工作的，据我所知，从来没有修炼过。”

“从来没有修炼过……”大护法沉吟一声，片刻之后才道“那她是不是有过什么奇遇？”

“奇遇……”张禹这次看向冷凌雪，说道“冷律师，你可曾有过什么特殊的经历，或者是吃过什么特殊的东西？”

“特殊的东西……这个好像从来没吃过……至于说特殊的经历……咱们上次去洪都，我差点……那个算么……”冷凌雪慢吞吞地说道。

张禹一想也是，若说冷凌雪有什么特殊的经历，那只能说是洪都那一次了。而且在那之前，冷凌雪确实就是一个普通人。张禹拉着冷凌雪在大护法身边坐下，跟着说道“前辈，冷律师曾经有过这样的遭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