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管家还有亲戚?”冼幽以为徐才是个公公也就没了其他亲人,小月点头,凑到冼幽耳朵边道:“是啊~王爷还特准他带着亲人跟着一起来的北楚,真是一人得道,鸡犬升天。”小月有些酸气的说到,冼幽知道这丫头还在怨前些日子,徐才惩戒她的事,那次事冼幽知道,确实是小月不对,自己不小心将厨房里的火盆子给打翻了,差点把厨房给烧了,所以徐才是仗打了她几板子。
冼幽是怎么也想不到徐才能干出这样的事来的,冼幽本能上是相信徐才的,但小月那丫头说得回声绘声的,不由得冼幽不相信了。
——“大哥,老娘看病回来,大夫说要什么野山参入药~~”说话的男子语气是带着深深的倦意,而一旁的徐才在把一包大米扔上破旧的马车后,低下头去摸上自己的荷包,他沉默了一阵,随后道:“我会想办法的,你先将东西拿回去,好好过东,随后我在给家稍些银子回去,你在去给老娘买药。”
坐在马车上的男子点头,道:“哥,辛苦你了~”
“这还不被我们逮到了!”
这声音从徐才的身后传来,还是从门内传来的,徐才转身一看,正是冼幽与小月站在他身后,最近府中都在传言他中饱私囊,他不想解释那么多,这看架势是准备拿他问罪的,他也自知以前在京城时有对冼幽怠慢的地方,所以今天他是不打算解释什么了。
小月上前将马车上的东西给拉扯了出来,有好些都撒在了地上,冼幽一看都是些米粮与面粉而已,也没值钱的东西,只是本身用大面袋装着,看起来是比较占地方的,徐才道:“王妃,奴才并没有偷府中的东西,这些~~~”
“还好狡辩,这些上好的面粉与大米不是王府中的又是哪里来的。”小月今天是什么怨气都能出了,其实她与徐才也没什么深仇大恨,只是看不惯徐才平日里那副目中无人的样子,不就仗着自己是王爷身边的人吗,可是现在在乾琦华身边最得宠的是自己的主子,所以徐才凭什么敢打自己屁股,害得她几日都不曾起床过。
冼幽上前一步,看着徐才,双眸似水,却仿若是结了冰霜般的,“徐管家~我相信你没有拿王府中的东西,可是这些东西又是怎么回事,上面还有王府的印记。”面粉袋子上确实还印着烨王府的印记。
“我无话可说~~”
“承认了吧。”小月兴奋的看向了冼幽,等待着她的最后决断。
冼幽在问徐才一句话,道:“真是没话可说了吗?”
徐才点头,他确实是没话说了的,既然都是这样了,他真是无话可说了,现在就算是他有有一百张嘴也说不清楚了。
“来人,将徐管家先关进柴房中去,等王爷回来。”冼幽现在能做的也只有这样,处罚人她是做不来的,可是冼幽是长了一个心眼的,她让人将马车上叫徐才的那人也叫到了厅中去,她想,也许这人知道些什么,她怕误会了好人。
厅中那人被带进去就跪在了冼幽面前,大喊其兄长冤枉,冼幽从他口中才知道了原来他是徐才的弟弟,至今光棍一个,家中还有一八十高龄的老娘,这次他来是因为徐才让他来拿些米粮回家过年的,还说是一定有误会,自己的哥哥一定不会偷东西的。
冼幽从他口中知道,徐才的母亲现在重病,大夫说要什么野山人参才能救人,徐才一生节俭,在府中领的银两大多都送回了家去,可是这样也不会偷家中的东西的。
“王妃,你别听他胡说,自己的哥哥当然是偏帮的。”小月道。
“你给我闭嘴!”冼幽骂道小月,还让她出去了,冼幽又问道,“徐管家的为人我是清楚的,可是为什么他不解释呢?”
那人沉默了,冼幽也没在问下去。
后来,查出来徐才是冤枉的,大厅内,徐才跪在冼幽面前磕着头,大声朝冼幽说着谢谢,她让小月去扶起徐才来,小月是心不甘情不愿的去了。
冼幽后来是亲自去了一趟帐房,还好帐房中并不止徐才一个管帐的,其他的帐房都能为徐才证明,他是拿着自己的工钱买了几袋子府中的精米与白面粉,那是因为大夫说他老娘需要进食些精米才行的。
府外,天空飘下了小雪,冼幽让人给马车上装了十几袋子的精米,还有些小米还有过东的棉被,冼幽还另外给了一百两银子给徐才,“小月你将人参拿来。”
“是。”
当冼幽将一颗野山人参交到徐才手上时,徐才是老泪众横,“王妃,老奴谢谢王妃。”冼幽扶起徐才,道:“我是听徐二哥说的,你家母亲需要这药,所以就让物房给你拿了一颗,你且拿去用着,等好需要了在让人回来取就是了,这府中这东西还挺多的,平日里也没什么用处的,也没人吃它,放着也是放着,不如给有用的人使。”
冼幽还给了徐才几天假,就算是让他回去见见自己的老娘了,而且这件似乎还是乾琦华的错呢,冼幽从徐才弟弟的口中才知道,原来来这里时,乾琦华让徐才将家人带上,而许诺给他们田地与房屋好让徐家老母在北楚养老,没想到乾琦华竟然是忘了这事,徐才是仆,自然不能去直接问乾琦华,所以这事就一直耽搁到现在。
冼幽做主将城中的一处老宅给了徐才,让他这次出去就是为了去接徐老太太进城,据说徐老太太现在还被安置在一间破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