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笙的身上留着一半呼延氏的血,你就不怕……”
“皇后是国母,母仪天下乃一国众人之母,只要是我大梁的子民,便是我的孩子,我怕什么?谁敢非议我?”
坐在马车之上,萧启宸搂着楚凝瑛往自己的怀中带,傅笙的身世子都已经传到了他的耳中,萧启宸这话,原是多问。
楚凝瑛听后倒很是正经的在那儿告知着萧启宸,她无所畏惧!
善为至宝,一生用之不尽,心作良田,百世耕之有余,她是国母,只要不是有大恶之人,为何不能有这容人之量。
况且,他生来被人叫做杂种,也非他本愿,他父母结合的时候,也没与他商量,他能够在小小年纪时为母生计忍辱负重,再楚凝瑛看来,那个傅笙是个有将来的人。
“我不会看错人,要不要你和我赌一把!”楚凝瑛挑眉看向萧启宸,此刻与萧启宸顽皮的笑着。
萧启宸见她那样自信,伸手在楚凝瑛的鼻尖轻轻刮了那么一下“你是赌神,十赌十赢什么时候输过,要真是个人才送到舅舅处也好,送去了,将来也能为国效力!”
“你有一句话说的不错,呼延氏足早已经不在,不管从前是否是呼延氏人,他们如今生在哪里活在哪里,便是哪里的子民,我们自当一样对待。”
他任用贤能,整顿吏治,励精图治,为的不止是让大梁越发强大,更希望的是使得大梁成为泱泱大国,引八方来贺。
他是一国之主,若连一个早已经不复存在的呼延氏族人还不能包容,还没有一国之母这样的觉悟,岂非连个小小女人都比不过,白长了这几年的年岁。
他在楚凝瑛的额头之上印下轻轻一吻,别样珍视,庆幸自己身边能有这样一个眼界开阔,甚至是让自己总有不同想法的女人。
能得楚凝瑛,当真是他在这世上得到的最大的福气!
楚凝瑛出来了许久,这会当真累了,靠在萧启宸的怀里迷迷糊糊的闭上了眼睛,打算眯上一会,可最嘴里还是要与萧启宸说一说,她今日对着阿坤发那么大火的缘由。
“萧启宸,若没有嫁给你,我原是打算守着天香坊一辈子,给榕姨养老送终,天香坊从最开始倾注了我不少的心血……”
“我懂,这次是阿坤失误了,他该好好警醒自身,你若累了,就睡一会吧。”
楚凝瑛还记得最初醒来时她想着的是什么,发家致富,和江氏和楚魏国算账,天香坊的生意虽不如软玉温香的大,可那里也有自己的心血。
楚凝瑛靠在萧启宸的怀里说着,没多会,在萧启宸的安抚下,便闭上了眼睛很是安稳的睡了过去。
萧启宸的目光在此一刻变紧也变冷,阿坤七日之后若不好好清理干净他手下的人,那么到时候就别怪自己出手。
萧启宸带着楚凝瑛回宫后,阿坤那儿也是长舒了一口气,像是心上压着的一块大石头落了地。
彼时,子都已经给傅笙拿来了干净的衣衫以及一袋银子,并且让傅笙带自己去他与他母亲的住处。
既然楚凝瑛给她安排了出路,那么傅笙将来若是争气自有他的大用处在,比起阿坤只能在这地上爬在这泥泞之中,他的好日子还在后头。
前提,他自己要争气!
“你可真是跟对了好主子。”见子都为傅笙一个人忙前忙后的模样,阿坤冷冷的瞥了傅笙一眼。
阿宁是跟了他十几年的兄弟,出生入死,该做的不该做的都跟着他做了个遍,他们做的都是见不得人的。
可这会,为了一个傅笙,阿宁自然是留不得了,五千两是小事,可他背后搞了那小动作,。便是背主。
背主之人断断不能留,这是萧启宸一贯简直的规矩,且这一条规矩所要付出的就是一条命。
十几年的兄弟情,让一个小小的少年郎断送了,此刻的他自然恨,咬着牙眼神怨毒的阿坤看着面前的傅笙,恨不能把傅笙给咬出血来。
“我与你跟着的都是一个主子,你若我说跟对了人,那你自己也是,既然都是跟对了人,那就好好为主子办事,若非是我,将来你那阿宁要惹出别的事情来,你连命都没了。”
傅笙知道阿坤恨自己,恨不能将自己扒皮抽筋好抵消阿宁的那条命,可偏生他现在不能够了。
傅笙心智早熟,说出的话半点不像是一个十四的孩子,就像是一个早已长成的大人,就这么冷冷看着眼前的阿坤,两个人本有着身高上的差距,可气势上,两个人丝毫不输。
“阿坤,背主之人,断不得让你如此,你清醒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