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程,她都不曾看到楚琼华这个人,连带着门口的花轿竟只有一个。
“嬷嬷,我记得今儿个二小姐也会出嫁……”
“侧妃的花轿只能从侧门而出,便是到了太子府邸也只能够侧门而入,您与太子妃今日入宫叩拜皇上行成亲大礼。
“侧妃的轿子只能够在宫门外等候,她的花轿进不得宫中大门,这是规矩。”
楚凝瑛不解其意,只向身边的嬷嬷问询,嬷嬷解释完,楚凝瑛当下便笑了……
不得着正红衣裙已然是夺了楚琼华全部的气势,连带着花轿都要偷偷摸摸的从侧门出……
呵!
楚琼华这肚子哪怕是有了皇家的骨肉又能够如何,妾终归是妾,有了孩子也不会有半点客气。
彼时的楚凝瑛手持怯扇手捧玉如意坐上了花轿,母舅凌灏坐于队伍之首的汗血宝马之上,花轿身后乃是楚魏国倾其所有凑足的一百二十八抬嫁妆。
定国公府故意给楚魏国难堪,准备了二百五十六抬的嫁妆,早早的把嫁妆礼单送进了宫中,王妃的嫁妆必须是太子妃的一半之数,楚魏国滴着血把原本准备的六十八抬嫁妆添到了一百二十八抬。
且其中的妆奁多数都是上好的金银器,不敢有一丝一毫的作假。
楚魏国如今摸不准皇帝的心意,尤其是在楚凝瑛一事之上,自然加倍小心,夹着尾巴做人。
“贱人!”
就在前院喜气洋洋,锣鼓喧天送嫁着楚凝瑛的当下,楚琼华手中的一把剪刀以极狠的姿态扎进了妆奁箱上。
出嫁从侧门,嫁衣着绛红,连带着行礼都没她的份儿,震耳欲聋的鞭炮声不是为自己放,满堂宾客的庆贺声不是为自己而说。
这算成的哪门子婚,结的哪门子亲。
楚凝瑛抢走了她所有的风头,害的她被世人耻笑,可恶,简直可恶至极!
“母亲从最开始便让我忍,可忍到现在我成了什么,像是人家暗门窑子里偷偷从良的娼妇,为什么你偏放着正妃不让我做,让我做侧妃,现在你看,谁还瞧得起我……”
楚琼华望着镜中一身绛红色衣衫的自己,气到手抖,只恨不能将一旁的剪子扎进楚凝瑛的胸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