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位,我们寺中长老有请,请跟我们走一趟吧。”
“不知是哪位高僧?找我们一群流民做什么?”王策不卑不亢道。
“去了不就知道了。”凶和尚没耐心道。
王策的仆人提醒道:“公子,看他们的样子,莫不是人贩子,灾年的时候,人贩子最为横行,要小心啊。”
那凶和尚哈哈大笑起来:“怎么?不愿?这可由不得你们。”
就在这时,站在王策身边的狄仁杰趁着几个和尚不注意,小声对小萱萱叮嘱了几句然后一把将之推到了王策身边,随后狄仁杰飞速跑向了几个和尚。
一边跑还一边大喊道:“几位大师傅,你们可算来了,他们,他们都是坏人,想要拐带我去做下人,还叫我做坏事说坏话。
我从小就是信佛的,本来想着去少林寺出家做和尚的,半道上却被他们拐走了,逃都逃不掉。”
什么???你……
王策和仆人瞬间懵逼了,这什么情况?
小萱萱却抱住王策的腿大哭了起来:“哇……大兄,那个小哥哥太坏了,我们不要他了好不好?”
王策:……
突生变故,几个和尚也愣住了,随后还是那和善的和尚首先醒悟过来,大怒道:“好小子,原来还有这等好事?被我们撞破了,还不束手就擒?
好孩子,你别害怕,我们为你做主,快些过来,我们保护你。”
说着快步过去将狄仁杰拉到了身边。
王策的仆人看到几个和尚要动手,立马站出来大喊道:“谁敢动?我家公子是洛阳王家的人。”
“呸!什么洛阳王家?一个小小的三流家族,也配喊出来?
也好,省得我们去查你的底细了,等着一并收拾吧,动手!”那凶和尚下令道。
眼看几人就要被擒,斜地里杀出一个布衣强壮男子,大喝一声,冲上来跟几个和尚战在了一起。
这人正是暗中保护狄仁杰和小萱萱的薛仁贵。
小萱萱一看,跳起来拍着手大喊道:“好呀好呀,薛叔叔好棒!
你快点来保护我们,别管那些坏人了,咱们回去让爹爹将坏人全都抓起来。”
一直观察着局势的薛仁贵看出了狄仁杰的做法,知道这是聪明的小萱萱提醒自己不要太厉害,别再把狄仁杰救出来了。
一番打斗,很快四周的五六个和尚都被薛仁贵打趴下了,只剩下为首的两个和尚,二人对视一眼道:“敢跟我们过不去,可敢留下性命?”
薛仁贵被这么一问,愣了愣,自己没有什么行走江湖的经验,好像还真的没什么名头,而且现在也不能道破身份,胡诌一个吧。
“有何不敢?听好了,爷爷我乃常山赵子龙是也!”
“好,赵子龙,我们记住你了,等死吧!”几个和尚灰头土脸的抱起狄仁杰快速逃开了。
至于说赵子龙的大名,在这个年代,没点学问的人是不知道的,大唐百姓识字的都少之又少,还指望谁能熟读三国志吗?
薛仁贵也是拜师李靖之后,杜少清作为贺礼,将自己的作品,那本经过李靖修订的三国,赠给了薛仁贵,薛仁贵当初读到长坂坡上赵子龙七进七出的英雄事迹,浑身热血沸腾,所以很是崇拜这位英雄。
等到和尚们走了之后,薛仁贵才回过身来跟王策几人打招呼,一把抱起了小萱萱,捏着对方的鼻子教育道:“你这丫头,现在看到了吧,外面多危险,这次如果我不在身边,你们被这帮和尚抓了去,恐怕就再也见不到你爹娘了。”
小萱萱眯着眼睛撒娇道:“人家才不怕呢,知道薛叔叔就在身边保护着我们,嘿嘿。”
王策有些不解道:“这是怎么回事?你们……小妹,你和怀英不是一起的吗?”
薛仁贵笑着说道:“走吧,换个地方说话,此地不宜久留。”
很快,在王策满腹疑问之中,薛仁贵带着几人进了洛阳城,找到了都督府,报上了名讳身份。
看到对方拿出的是卫国公府的令牌进城,王玄策心说,莫非这小妹是卫国公李靖的家人,这个汉子是她的护卫?那之前的狄怀英呢?他是谁?他跟这个小妹妹和自己一样,也是冒充流民的吗?
本想来找魏征和尉迟恭的,没想到却意外见到了红拂女,薛仁贵和小萱萱立刻过去见礼,小萱萱亲切的叫师父,薛仁贵叫师娘。
这关系还挺乱的,小萱萱管薛仁贵喊叔叔,现在二人倒像是同辈师兄妹了。
红拂女也不管小萱萱蓬头垢面,心疼的一把将之紧紧抱在怀里,随后想起对方离家出走,又将之翻过身来,扬起巴掌狠狠的揍了几下,“不听话,谁让你私自离家出走的?再有下次,师父就不要你了。”
小萱萱早就被打皮了,吐了吐舌头撒娇道:“师父,人家以后不会啦,这不是有人骂我爹爹嘛,我当然要出来找他们的麻烦。”
“哼,你才几岁,找人家的麻烦?现在怎样?自己惹了一堆麻烦,兜不住了吧。”红拂女嗔怪道,转过头来朝着薛仁贵问道:“薛礼,怎么就萱萱一个?狄仁杰呢?”
薛仁贵老实道:“刚刚佛门的和尚找到了我们,狄仁杰跟他们走了。”
“什么?这群秃驴,竟敢在洛阳城外公然抢人?传我命令,亲卫集合,随我……”旁边的尉迟恭大怒。
薛仁贵赶劝住:“不是的,我看到的好像是狄仁杰故意跟他们走的,应该是什么计策,让萱萱来说吧,她可能知道。”
小萱萱点了点头道:“嗯,狄仁杰哥哥跟我说,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我没太听懂,反正就是要骗那帮和尚的。
还要我装作是王策哥哥的妹妹,带他来找魏征爷爷和尉迟爷爷求助。”
哦……原来是这样啊,众人心说,这么小的丫头,能解释清楚就不容易了,那狄仁杰真有胆子,临危不惧还敢深入虎穴,不凡!
旁边的王策平静的看着这一切,听了个大概,这时忍不住问出了心中的疑问:“你们,你们到底是什么身份?应该不是流民吧,这一切到底是什么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