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的是,为什么用这个名义?难道还怕我们冯家小瞧女子,拒收信件吗?
不过更让冯智戴不解的是,今天不是刚刚见过吗?为什么现在有私自送来一封信?莫非这位奇女子有私事找我?
甩了甩头,冯智戴抛开了自己脑子里乱七八糟的想法,暗骂自己无耻,佳人有节义,自己往歪了想,太亵渎了。
仔细读完信件,冯智戴惊喜道:“原来是武二姑娘要给我引荐自己的姐姐?她真的有姐妹呀。
不对呀,杜驸马不是说她姐姐已经嫁人了吗?信上为什么说待字闺中?
莫非不是一个人?
不过既然是佳人邀约,定要前去的。”
刚要迈开步子转身赴约,冯智戴就注意到了头上还敷着药呢。
“不好不好,这样形象若是去了,唐突佳人不说,而且脸面都要丢尽了。”
于是乎冯智戴叫来了一个护卫,给武照送信说这两天无暇分身,改约到三天后吧。
巧的是,宫中的见面也是三天后。
武照一看回复,立刻就慌了,莫非是这人已经属意公主了?要先进宫觐见,而把我们这边押后,这样一来,岂不是截胡失败?
旁边的武顺看着妹妹一脸的着急,心中也失落道:“算了妹妹,缘分天定,强求不得,既然对方已经有人了,咱们就不要节外生枝打扰人家了。”
武照愤怒的站了起来,正色道:“什么天定?我偏不信这个邪,夫君还说过,人定胜天。
他冯智戴应该还没见过公主吧,我偏要把他叫来见一见,到底我的姐姐和公主哪个更好。”
说完武照拂袖而去,并且生怕姐姐生出别的想法,武照还把母亲叫来陪伴,自己亲自乘马车去请人。
冯智戴刚在家里坐下没多久呢,就听人来报说门外武家公子来寻,他赶忙亲自出来,见到了站在马车旁边的武照。
“这,杜夫人,如此着急来寻冯某,可是有什么急事吗?”
“今天我是以私人身份来找你的,你可以叫我武姑娘。
我就是来看看,架子牛大的冯公子到底在忙些什么?我们姐妹在家翘首以待,你却给推到三天后?”
武照心说,大家喝茶的时候相谈甚欢,甚至引为知己,怎么现在请你见一面却这个样子?
所以小姑娘没来由的有了埋怨。
这……
冯智戴有点懵了,“哪里的话?姑娘相邀智戴岂敢怠慢?
实在是因为这伤势没法出去见人,怕唐突了佳人,所以想等到伤势好了再去赴约的。”
真的??
武照惊讶道。
没想到原来是这个原因,害自己白担心一场。
“没关系,为免夜长梦多,还是约在今天吧,我那姐姐可不是一个只看人外表的肤浅女子,公子这个理由可是把人小看了的。”
额……什、什么夜长梦多?
冯智戴以为自己听错了。
“咳咳,我是说机会难得,如果没事的话就今天吧,你也知道,我是个忙人,可不容易抽出来带你去认识我的姐姐。”武照催促道。
这……这,那好吧。
冯智戴心说,但愿她的姐姐跟她一样,是个直爽的奇女子,真的不在乎别人的容貌。
于是冯智戴就晕晕乎乎的被武照带着到了武家别院里面,也就是武照的母亲和姐姐住的地方。
两人进了院子,还没进客厅,正好听到了里面母女两人的对话。
武照的母亲杨氏悲切道:“都是为娘无能,连你们姐妹两人都保护不周,要不然你也不用年纪轻轻就遭受这么多罪业。
可你还年轻,切不可因为之前的不幸就放弃希望,就像我们母女三人当初在国公府小院里面相依为命的时候,谁能想到有一天会遇到杜少清这个贵人?
娘听你妹妹说了,那冯家公子仪表堂堂,为人极有君子之风,文武全才,是个不可多得的才俊,如果你能跟托付给他,娘就算立时闭眼也能瞑目了。”
这个……
冯智戴脚下一顿,转头看向了武照,眼神略微有些不渝,原来你叫我来是为的这个?这件事可不是生拉硬拽的,你这样做,是不是有些不地道?
武照正要解释,冯智戴抬手拦住,示意不用解释,自己要听下去。
屋里的武顺含泪道:“母亲说的哪里话?女儿谁也不怨,这都是命数,相比那些生来可怜没饭吃,要被卖去为奴做婢的,女儿生在应国公府已经幸运太多,怎敢奢求其他?
现在看到二妹有了良配,母亲也不愁养老,女儿已经知足了。
至于那冯家公子,女儿相信二妹的眼光,可正因如此,女儿自认为配不上人家,不想耽误了这样一个好人,所以母亲切莫再说。
女儿是寡居不详之人,余生不求圆满,只愿能跟一直守在母亲身边时时尽孝,也就知足了。”
你……
嗨……
你这孩子,这命啊……
杨氏忍不住掉下泪来。
听到这里,冯智戴已经对屋内之人有了一个判断,这是个心善孝顺的女子,只是她既然生在富贵之家,为何却说是苦命呢?到底发生过了什么?
暂且放下对武照的成见,冯智戴示意武照找个地方两人私下聊聊。
“我想知道,你姐姐之前经历过什么?为什么你们这么着急想要把人嫁给我?
总不能因为之前冯某的一时唐突,问了一句你有无姐妹吧?
一个国公之女,可从来是不愁嫁的。”
小院外面,冯智戴朝武照问出了心中的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