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二人该是没去过夏国行商的,不知现今变化。自夏国国主卧病修养,权柄已经交给其仙霓公主,现在,夏国仙霓公主摄政代言,立了阁老议政之策,单把持军权,以令夏国上下。”
“这内乱之机已荡然无存,三王各自镇守其领,相安无事。再有,夏国火凤军已然调离边境,由寒玉王私军接手边境城防。火凤军则是归于王都统领,今次于我楚国作战,便是火凤军主导的。”
“至于结果如何,想来各位已经知晓了。”白鹭缓缓的说道,这些消息传递的较慢,现在也只有楚国的情报机构知晓,民间文士却是没这么快的消息渠道,所以不知道也是正常。
群玉阁内的众文士有些惊讶,这两个月的变化居然如此之大,却是始料不及的。
张长彦反应很快,立马回应道。“这是夏国局势,却不是我楚国边境局势,便是政局稳定,却也不代表夏国有力征伐我楚国边地。再者,赵文士刚才也有说明,夏国无法作战,是由于洪水救灾,难民繁多之事,你何言谬论?”
“着急什么。”白鹭摇摇头,“这边说到了。赵兄刚才说,夏国无力征伐,主因在于难民,次因在于将帅白鹭名不副实,这实在有些偏颇。实为主观臆测,据我所知,洪水之际,夏国镇南边军以军队救援,夏国集全国之力征调粮食,安置灾民三十万余,现在已经稳定在镇南三郡城周边。并不存在粮草后勤不足的问题。而说白鹭名不副实,对方的战绩却是实打实的存在,盛名之下必有所优,赵兄不以为意,这般毫不在乎的态度,实在不能称得上是客观,却只是赵兄的主观臆测罢了。”
“此人在夏国流名甚广,灭草原二十万大军,水淹我楚国边军,必有其优胜之处。如果战争可靠大言取胜,赵兄这等言论早已称霸天下了,何须在此策问求同?”
赵西丰一愣,面色更是难看。“照你这么说,这白鹭却是名将军师,本领高强之辈了?不过现下说的是如何抵御夏国有可能的攻伐,难不成你的意思,是此人必将攻下我楚国边城?”
“我的意思是,要实际。”白鹭摇摇头,“客观的看待问题,才是解决问题的前提。战略上蔑视敌人,战术上重视敌人,才是为将之道。主观上臆测他人行为,不做准备,这仗不战就败了。你要真有心思考如何抵御夏国,就不该主观臆测实际,而是应该以实际出发。”
“我楚国李海将军,那是百战名将,甚至旗下征调了楚国强军铁骑兵,却还是折损于白鹭之手,这能是巧合?便是利用洪水,这作战时机,天时把握,错一不可,不是恰好卡在我军初入夏国,小草湖排兵布阵的时机上,这洪水能有如此之效果?所以,看待问题,不能主观思维,却是要见到细微之处。”
这话说的有理有据,赵西丰也难以反驳。
“想胜夏国,就要从对方的角度上去考虑。如果夏国解决了不安因素,一举要拿下我楚国边地,会从何处着手?对方善用奇谋,是不是有可乘之机?甚至三十万灾民救助困难,对方会不会考虑以战养民,夺我楚国郡城以安置难民?从这些角度出发,才可知对方行动预期,以作万全之策。”
这些角度没人考虑到,却被一游商说了出来,众文士有些恍然,却也臊的厉害,只觉得自身有欠考虑了。
“这么说,你有办法应对夏国的攻伐了?”晴空眼见一亮,只觉得这个新人角度新颖,不同凡响,竟是直接问了出来。
“抵御夏国不是难事。”白鹭笑了笑,“正如张兄所言,我楚国兵多将广。征调大军不是难事,优选将领和军师也不成问题,关键就是在于速度快慢。所以我并不同意张兄所说,我楚国有时间耽搁,我认为,现在最关键的就是尽快组织将领军队,再立边军镇守边地,哪怕现在大明州府区域,也要秣兵历马,做好应战准备!”
“嘿,你还真高看这夏国的军队。”赵西丰不屑的笑了起来,“备军之事,岂能轻易完成。你这般策论,实在有些草木皆兵了。急征急调,消耗财力人力甚巨,绝非良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