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有可能姜天明秘密搜捕了呢？他刚上任，为了面子，不惊动日本人，也是有可能的嘛。”邓湘涛说，李天明已经及时与重庆取得联系，并且被重庆任命为新的谍报组长。

现在他报上去，李天明是叛徒，这让重庆无所适从。最重要的是，他没有证据。最多，也就是将这种可能性报上去。至于重庆相不相信，就只有天知道了。

“你说的可能性也有，但我更相信自己的判断。”朱慕云没有争辩，自己就算把李天明的电台拿出来，邓湘涛也未必相信。

“孟子超当科长，对你是不是影响很大？”邓湘涛又问。

“暂时有点影响吧，但不会太久。我跟你分析过，孟子超来缉查一科，纯粹就是当诱饵。一旦我们上当，他的使命也就完成了。当然，如果我们成功，孟子超自然也就不会再给任何人，带来麻烦了。”朱慕云笑了笑。

“有件事，我要提醒你。你的代号，可能被特工总部知道了。”邓湘涛说，军统的电台被破译，已经不是一次两次的事。幸好，朱慕云的档案，在军统属于绝密，一般人根本接触不到。要不然的话，他真不知道该如何保护朱慕云。

“既然知道了，是不是要更换？”朱慕云吓了一跳，他一直觉得，自己就像空气一样，日伪看不见摸不着，甚至都无法感知自己的存在。

“暂时不必。知道是一回事，能不能发现，又是另外一回事。”邓湘涛说，很多情报人员的代号，会长期使用。

就算被敌方知道，也不会轻易更换。对一些情报人员来说，代号就是他们的招牌，如果自己的代号，能令敌方闻风丧胆，会让他们产生强烈的成就感和自豪感。

第二天，朱慕云到码头后，发现孟子超已经在自己的办公室等着。昨天晚上，朱慕云不辞而别，让他很是不爽。不管怎么说，自己是一把手，朱慕云应该尊重自己才对。

“朱副科长，昨天晚上，你怎么就提前走了呢？”孟子超不满的问。

“昨天晚上喝高了，迷迷糊糊到房间，又迷迷糊糊的下来，原本还想喝酒，但点了两坛酒后，出门就骑着自行车回家了。”朱慕云解释着说。

“这是昨天的账单，你看该怎么报？”孟子超之所以不爽，最主要的原因，是昨天晚上那顿饭，吃了他近一百法币。

“昨天不是你请客么？”朱慕云像是没听懂，似笑非笑的说。

“我请客，缉查科结账。”孟子超冷哼着说。

“科里哪有这么多钱？一顿饭，够兄弟们吃一个月的了。”朱慕云说，如果天天吃窝头咸菜，还不止吃一个月的。

“朱慕云，我是上面任命的，你总是抗拒也没用。与其对着干，不如我们合作。”孟子超说。

“合作？怎么个合作法。”朱慕云淡淡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