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彬自认不是好人,吃喝嫖赌抽五毒俱全,但仍被新来的这条年轻竹叶青惊的不轻。
他很难相信,这样一个女人,真的只是一个小旅行社的老板。
在南方折腾了十几年,哈彬对于京城的天气和饮食习惯已经有些不太适应,而且他发现自己竟然是这么讨厌京城人的口音。
尤其是自己那个明明不怎么有钱,远算不上什么成功富豪的老板,最让他反感。
他今天没有按照狗屁的公司规定穿着正装,胖乎乎的身上只套着个淡蓝色的棉料卫衣,手里捏着的信封里,装着他的辞职信。
其实昨晚本打算不告而别,直接玩一手人间蒸发,但想了想有些心有不甘。
肚子里的气还没撒出来,他不能就这么忍气吞声的离开。
咚咚咚!
他走到老板的办公室门口敲了三下。
“谁啊?”办公室里传出的声音带着粗气,宛如一头刚刚奔跑过后的公牛。
哈彬恶心的皱了皱眉,又敲了三下,根本懒得回答对方的问题。
这大白天的,又在做?
他的脑子里难道装的都是精虫和岛国电影?
自从那个成都女人来之后,单是哈彬就已经撞见了2次,这已经是第三次。
里面的男人没有等到回答,便又提高分贝,且情绪不悦的问道:“谁啊!”
咚咚咚!
哈彬再次敲了敲门,攥着辞职信的手青筋毕现,那封只写着“去你妈的”的辞职信扭曲的完全不像样子。
“你t脑子肯定是有毛病!”随着一声凶恶的谩骂,办公室的门被推开了。
一个身材适中,面向上看英气勃发的男人一边系着衬衫扣子,一边满脸怒容的盯着哈彬。
“哈彬,你来这儿做什么?我不是让你去盯着吴雅那两个老不死的父母了吗?”
他对哈彬的印象不好不坏,知道哈彬是个有能力的人,但也没有太过器重的打算,如果不是有人极力推荐,他根本不想用一年几十万的代价去聘用一个失败过的人。
哈彬的余光扫了一下,屋子里的那个女人似乎也没打算背着他,身着暴露的走了过来,伏在了男人的背上,如一只吐信的斑斓毒蛇,轻声道:“哈总是来辞职的,说不定还想把那封信摔在你的脸上呢。”
男人的瞳孔明显放大了一圈,手里的动作也停了下来,目光如刀看着哈彬道:“手里拿的什么?”
“她说的没错,老子不干了,去你妈的!”哈彬骂完就要把手里的辞职信摔在眼前这对狗男女的脸上,但他完全高估了自己的速度,也过于低估了对方的实力。
哒!啪!
男人一只手抓住了哈彬拿着辞职信的手,另一只手异常迅速的扇了哈彬一个响亮的耳光。
声音清脆无比。
“死胖子,我是不是给你脸了?真当自己还是盖亚集团的二把手呢?赏你碗饭吃,是看王哥的面子,别他妈的给脸不要脸。”
哈彬没去管脸上火辣辣的疼,对方的身手如此矫健是意料之外,但对方的恶劣态度却在意料之中。
他知道这次是偷鸡不成蚀把米,也没打算再过多纠缠,满脸阴郁的转身离去。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小人不如君子,但忍一时并不难。
想玩?
那就玩!
“哈总,你别怪我啊,我只是一不小心就在你的办公室安了个微孔摄像头,真的只是一不小心啊!”
身后传来的,是那条竹叶青的无耻笑声。
等到哈彬彻底走远,那男人才皱眉道:“虽然他没什么本事,但毕竟勉强算得上是王哥的朋友,万一他脑子一抽,坏了王哥和我们的事儿怎么办?”
赵婧抿了抿嘴唇,一只手从男人后背一直攀至肋间,然后是腹部,最后停在他胸前轻轻画圈。
另一只手则轻轻悄悄的推了下门,咔哒一声,办公室再次成了封闭的旖旎空间。
衣物滑落,春意盎然。
男人宛如被妲己迷惑的纣王,刹那间忘记了一切,心里眼里都是这诱人的红颜。
转身抱着赵婧放在了办公桌上,正要惩罚这个迷人的妖精时,却被赵婧用雪白小腿抵住了胸膛。
她顽皮道:“张嘴王哥,闭嘴王哥,你去和你王哥玩去吧!”
男人左手捏住她的精致下巴,右手托着她的腰肢,笑道:“倒是听说他有这方面的癖好,不然好好一个男人怎么就不婚族了呢?我看呐,他没准自己就是个伪女人,而是喜欢像你似的躺在桌子或床上被男人搞,而且鸟越大越好。”
粗俗的话语,在这时候倒像是药物,刺激着屋子里的男女。
赵婧伸手向下探了探,然后一脸坏笑道:“你这反应不对劲啊,看来真打算和你王哥发生点什么啊?”
男人一把掐住了赵婧的手:“捏坏了它,吃亏的是你。”
“放心,捏不坏,你不是总说自己金刚不坏?没那么容易报废。”
赵婧媚笑道,随即松开了手指。
一切结束后,男人穿好了衣服:“晚上饭你自己解决,我去约王哥,哈彬这事儿说大可大,说小可小,但不能隐着不说。”
“去吧去吧,我什么时候当过你的累赘?还不是你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金丝雀?”
男人转身捏了捏赵婧的妩媚脸蛋,打趣道:“那你就乖乖的一辈子都当我的金丝雀好了!”
等到男人离去,赵婧抽出一支娇子香烟,点燃后靠着那张特大号的老板椅开始吞云吐雾。
她的脸上充满鄙夷,脸蛋依旧漂亮,但交织怨恨、不屑和愤怒。
用只有她自己听得到的声音道:“那玩意儿长得跟体型成反比,每次都要老娘摸索半天才找到的小铅笔,还怕坏?当你的金丝雀?还一辈子?那我还不如自己找个价高的地方当鸡。”
想到鸡,赵婧没来由的一阵放肆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