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她的右眼紧闭着,似乎是无法睁开的。
这个丑陋的女孩顺着河边走着,采集野花捧在手上。随后,她好像是听见了马驹的哀嚎声,朝着多恩站着的这个方向走了过来。
“咿呀——咿呀——”女孩看见了马驹。
“嘤嘤嘤——呦呦呦——”梦魇马驹还在哀嚎。
女孩把手里的野花束放下,转身跛着脚,吃力得小跑离开。
多恩看着女孩离去的背影,什么也没讲。
只是作为一个看客,静静地看着。
没过一会,女孩回来了,带着一些草药和干净的布条。
女孩将马驹后脚上的捕兽夹掰开,捣碎草药抹上,然后用布条包扎。
梦魇很通人性,全程没有乱动,也不再哀嚎。
“咿呀——咿呀——”给梦魇包扎完伤口以后,女孩似乎很高兴,欢快地拍了拍梦魇的脑袋。
梦魇马驹则是轻轻舔舐女孩的手掌。
女孩的手掌在刚刚掰开捕兽夹的时候划伤,不算严重,但还是有不少血液顺着伤口滴下来。
马驹轻轻舔舐女孩的手,也舔食了女孩的血。
随后,画面破碎,再重铸。
……
等到身边的一切变得清晰以后,多恩发觉自己站在一个封闭的地窖之中。
“这是乌尔塔多古堡的那个地窖吗?”多恩环顾四周。
地窖里没有之前看见的尸骨,只有一张矮小的床,床上铺着干草。
地下室里有些潮湿,多恩可以闻见很真实的霉味,里面只点了一盏煤灯,不过光亮微弱。
先前那个女孩站立在床边,在他的面前,站着一个年轻男人,看起来比女孩大五六岁的样子。
男人的右脸颊上有块红色的胎记。
“咿呀——咿呀——”女孩配合着手势,似乎在向那个男人讲述着什么。
不过年轻男人一脸的不悦和不耐烦。
“够了!够了!我看不懂你在比划什么,我也不想懂!”男人粗暴地打断了女孩,“最近有领民传言,说看见你在树林里和一只魔物混在一起。”
“我不管这是不是真的,以后你都不要再给我往外跑了!你这个下贱女仆生的肮脏贱种!父亲有你这样的私生女存在,已经给家里丢够了脸面了!”
“现在,你还准备让那些低贱的领民看我们家的笑话吗?知道领地里现在管你叫什么吗?叫你乌尔塔多家的贱种魔女!”
男人越说就越窝火,看着女孩的表情变得咬牙切齿。
“咿呀——咿呀——”女孩又配合着手势在尝试说明什么。
不过男人没有理,转头要走:“父亲现在病得很重,在我继承他的男爵位置之前,我不想看见你再弄出什么难听的传闻。”
“咿呀——咿呀——”
似乎是因为听见了父亲这个词,女孩的表情变得有些激动,她从床头拿起一小块煤球。
跑到男人面前拦住他。
然后在石墙上歪歪扭扭写下什么。
写的是多纳字,不过字迹很丑——[哥哥,爸爸病,我,见爸爸]。
男人看了女孩写的字,显得愈发地恼怒。
他抬起穿着硬皮靴的脚,狠狠地把女孩踹到。
“呸!我说过的!别叫我哥哥!恶心!”男人看向女孩的表情,冷漠又鄙夷,像看地上的垃圾,“父亲不会见你,父亲也不想见你。”
随后,男人顺着地窖通道离去。
不过还能听见他颇为冷漠的一句话:“但凡,但凡你长得像个人,乌尔塔多家都会捏着鼻子认了你这个私生女。可你偏偏是个恶心的怪胎。”
女孩跪坐在地上,迟迟没有起身。
那只唯一睁开的独眼里面流下泪来。
“呦呦呦——”梦魇马驹从那张小床铺的底下钻出来,舔舐女孩脸上的泪水。
多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