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母老脸青一阵白一阵,不敢顶撞,悻悻地去擤鼻涕了,方彦明在屋子里绿着脸,小核桃也不香了,胃里恶心得很,又吐不出来。
毛芳菲动作利索地处理完了二十几只鸡鸭,堆了几大盆子,她脱了手套,解了围裙,身上干干净净的,一滴血都没沾到。
方姑姑一家脸色有些难看,留不是,走也不是,方母去厨房做菜时,方姑姑冲儿媳妇春桃使了个眼色,春桃虽不乐意,可也只得去做,她也不想吃方母做的饭菜,恶心死人。
中饭十分丰盛,比方家过年的菜都多,毕竟宰了几十只鸡鸭呢,不赶紧吃了等着长蛆呢!
毛芳菲难得地吃到了新鲜饭菜,春桃做事还是蛮干净的,中午的饭菜都是春桃做的,方母只烧火,方彦明见媳妇动筷子了,便跟着吃了。
他心里有了阴影,难怪前几天媳妇一口都不吃,以后他要跟着毛芳菲混。
中饭气氛还不错,有酒有肉,方彦明大哥和表哥划起了拳,吃了一个多钟头,饭后一家人告辞,临走时,毛芳菲又朝方姑姑打量了会儿,冲方彦明低声说:“你姑姑气色不太对劲。”
她虽是法医,可也算医生,一般的望闻问切还是懂的,方姑姑的脸色明显有问题,蜡黄透着青色,胃口也不佳,以前方姑姑可是能啃一个大肘子的能人,只三年而已,胃口就减到只能吃一小碗饭,肯定身体机能出了问题。
方彦明也有些担心,便拽了表哥悄声说了,让他带着姑姑去医院体检,可是——
“我娘身体好的很,彦明你咋咒我娘呢!”方表哥火了,一而再再而三地说他娘有病,还是正月初二,他不火才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