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这样,那就没必要留着他了!”葛东旭冷声道。
葛东旭话音刚落,缠绕着梭孟的棕榈叶立马猛地拉紧。
“不……不……”梭孟涨红了脸叫道,但很快他就叫不出声了。
再接着,棕榈叶松了开来,梭孟“蓬”地一声从上面砸落在地上。好在是泥土地,脑袋并没有像西瓜一样爆开,但看他一动不动地挺在地上,却已经是死的不能再死了。
院子里死寂一片。
哪怕明明知道葛东旭是他这边的人,冷汗还是控制不住地从蒋保明等人的额头上冒出来,如雨而下。
尿意在他们的膀胱里冲荡。
这一刻,昨晚刚开始还曾暗地里不怎么把葛东旭放在眼里的蒋保明,才发现自己是多么幼稚而无知。
在这样的人面前,他这个第四特区的副主席,他真要杀他不过如同踩一只蝼蚁一样!可笑他们竟然还自认为有枪,手下有兵,又经历过枪林弹雨,不把他放在眼里!
葛东旭看着直挺挺躺在地上的梭孟,目光明显呆滞了一下。
这不是他第一次杀人,但这是他第一次亲眼看到自己杀人,要说没有一点感觉那是假的。
但很奇怪,让他杀刘礼赫这样的人他似乎有心里障碍,下不了手,但杀梭孟这样的人,他却干脆利落,而且没有太大的反应,目光很快就恢复了平静。
或许是因为身体里流淌着古代牛人的血脉,也或许是修道让他小小年纪已经拥有了比常人要坚韧许多的心,也或许是他明白除恶即是行善,尤其像梭孟这样的人,若不杀掉,不知道还会残害多少条人命,所以在葛东旭眼里,像梭孟这样的人,称为禽兽或许更合适,既然是禽兽不是人,那就杀个干脆利落!
总之,葛东旭心境转眼就恢复了平静。
棕榈枝叶重新伸长,其他枝叶也是如此,将所有人都放了下来,包括甘雷。
这般以术法催发树木,其实是某种程度上的透支树木的生命力,短暂为之,透支的生命力对于植物那远超人类的漫长生命而言如同九牛一毛,根本算不得什么,但如果一直催发着,那么恐怕就要伤到树木的“元气”了。
重新两脚着地,所有人的脸色都是发白的,两腿是发软的,就算枪支就在他们脚边,也没有一人敢弯腰去拿起来,所有人都战战兢兢地站着,看着葛东旭,仿若在等待着阎王对他的判决。
就算甘雷也不例外。
说起来甘雷这辈子不知道杀了多少人,经历了多少生死,曾经多么的意气奋发,目中无人,但这时看到躺在他脚边的老头子也是同样吓得脸色苍白,浑身发抖,再也没了刚才的傲慢威风。
因为这个老头子不是别人,而是在掸邦凶名远扬,法力强大的梭孟。
甘雷这些年扩张这么快,跟他暗中帮他刺杀了不少敌方头领有关系,他也亲眼见过他的手段。
可现在呢,这个被他认为非常强大,尊为国师的巫师,在眼前这位年轻人面前就跟蝼蚁一般无二,他要杀他,他连反手的机会都没有就死了。
“如果我把他杀了,林主席有能力掌控这片区域吗?”葛东旭仿若根本没看到甘雷一样,问身边的欧阳慕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