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排一直到下午五点多,晚餐也是匆忙,吃的盒饭,长晴换了晚上的服装出来,左骞拿着台本从她后面走来,看到她背后右下方一片痕印时,愣了愣,心里生生的灼痛,“长晴…,这套衣服有点不合适,去换过一套吧”。
长晴莫名其妙,低头看看自己,“不会啊,我觉得挺合适的”。
“你后背…”,左骞低声提醒一声。
长晴转过身往后面镜子一照,呆了呆,然后飞快的窜进更衣室,她脸火辣辣的烫,完啦,脸丢大了,都怪宋楚楚,她让他别在胸口留痕迹,他就咬后面。
是跟罗本同一属『性』吗。
剧组每期她衣服也只订了一套,后来没办法只能在剧组的服装里挑了件以前某位嘉宾穿过的裙子。
晚上十点多,长晴录完节目,宋楚颐打电话过来,“早点回家,不许喝酒,大晚上的少跟你们剧组那些人吃吃喝喝”。
“你管的真宽”,长晴嘀咕,“有时候也不是我说了算啊,盛情难却”。
“没关系,等会儿我给你们梅总导打个电话”,宋楚颐迅速的说。
“你什么时候还有了梅崇的电话”,长晴叹为观止,冯台长被他『操』控就算了,莫非以后梅崇都要对他惟命是从了,那自己也太没有人身自由权了吧。
“上回问的,我就知道会派的上用场”,宋楚颐低哼的笑了声,“挂了,我要打电话了”。
长晴朝手机翻了个白眼,没多久,不远处的梅崇手机就响了。
也不知道宋楚颐说了什么,梅崇直接交代她回家了。
晚上十一点多,宋楚颐带着几个实习生查完病房回来,护士长马萍过来说道:“宋医生,您回来的正好,急诊科那边送过来一个您之前救治过的一个老病人”。
“谁”?
“沈璐”。
宋楚颐一愣,“怎么回事,出院的时候她不是康复的还不错嘛”?
“不清楚,听说今晚晕倒在别墅里,是她儿子匆忙开车送过来的”,马萍说,“我刚已经安排了病房,他儿子正在病房里”。
“我知道了,我等会儿看看急诊科那边写的报告”,宋楚颐回办公室,看了下电脑里沈璐的病例。
十分钟后,宋楚颐去了病房,里面门还没关,一身黑『色』剪裁西装的傅愈的坐在病房旁边的沙发上,双手捂脸,苍白的灯落在他身上稍显晦暗。
而沈璐如果不是脸『色』过分苍白,仍旧安静的像在熟睡。
宋楚颐抬手敲了敲病房门。
傅愈抬起头来,看到他,脸狠狠的一沉。
“不好意思,今晚我值班,而且你妈的病也是一直由我负责,我来做检查会好点”,宋楚颐跨步走进去。
傅愈猛地狠狠揪住他白大褂,冷若冰霜的说:“你会不会治病,收了我的钱,当初说好我妈没事了,现在又昏『迷』了”。
“这个就应该问你自己了”,宋楚颐淡淡道:“没错,术后确实会出现头晕的现象,毕竟脑瘤的手术一项牵扯到脑部神经的巨大手术,人的脑部就像电脑系统一样,一旦哪里出了问题,便很难正常运行,你妈脑袋里刚切除了一个那么大瘤子,要完全康复肯定不是一两个月就能彻底好的,她需要一个愈合的过程,所以我跟你说过出院后要派看护随时注意你妈,同时还是要定期来医院做检查,就在上个星期你妈才来医院做个检查,是我亲手做的,各方面还算不错,但是今天急诊室那边送过来的报告上说你妈是颅内压增高引起的昏『迷』,她之前都好好的,是不是你做了什么刺激她的事”?
傅愈脸『色』猛地一变。
宋楚颐面无表情的说:“你知不知道今晚这种情况再严重点会导致病人呼吸循环衰竭死亡”。
傅愈转过脸去,望着病床上的沈璐握紧拳头。
“急诊科那边的人跟你说了吧,你妈要留院观察,等血压、脉搏、脉压恢复正常的时候才能出院”,宋楚颐不再看傅愈,低头给沈璐做检查。
傅愈坐在边上一声不吭。
宋楚颐按例检查完后交代了一些检查事项后,转身就走。
“等等”,傅愈从后面叫住他。
宋楚颐顿住脚步,回头看他,“还有事吗”?
“你能不能…别把这件事情告诉长晴和她家里人”,傅愈压低声音说。
宋楚颐愣了愣,很少看到他这么低声下气的说话啊,要是换成从前沈璐住院了,他还巴不得长晴知道来医院看沈璐,到时候又有机会接触了。
他觉得这其中有一点问题。
“为什么”?他挑眉。
傅愈咬牙,“没有为什么,难道你想长晴来医院看我妈吗”?
“难道事到如今我还会担心你有能力抢走她”?宋楚颐嗤冷的笑了声,转身便走了。
傅愈盯着他背影,气得一脚揣在门槛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