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墨伦又开车返回了雍格镇,又是四十多分钟的路程。
但和在摩托车相比,简直就是天壤之别了,而且因为太舒适,江朵瑶和奚玲都睡着了。
到镇上诊所时,还是燕墨伦把她们叫醒。
江朵瑶昏沉的睁开眼,看到诊所的牌子时,冷不丁想起来要缝针,她打了个激灵,也知道伤口开的太大,缝针是必须的,害怕是无用的。
燕墨伦从前面跳下来,打开她旁边的车门,再次抱起她,忽然说:“你瘦了”。
江朵瑶脸顿时红了个通透,一旁的奚玲看看她,又看看燕墨伦,捂唇,莫非这两人之间有什么『奸』情吗,有意思啊。
“也丑了…”,蓦地,燕墨伦又补充了一句。
江朵瑶:“……”。
他那一句瘦了,还真有点戳中她泪点啊,还以为他是不是心疼自己,果然是又想多了。
“是啊,你放我下来,用不着你抱”,被人说丑了,江朵瑶自尊心狠狠的受挫。
燕墨伦没理她,直接抱着她往诊所里走。
他太高,还是弯着腰走进去的,从头到脚黝黑的身形和魁梧的体格让诊所里的人立即流『露』出畏惧的眼神。
“他摔伤了”,燕墨伦对诊所医生说。
医生畏畏缩缩的走过来,说实话,这样偏远荒凉的镇上,危险的人到处都是,他看着有点怕,不过看怀里的姑娘娇小软弱的模样,还是走了过来,医生看了一眼,就说要缝针,要打点滴,而且要连掉三天盐水,十天后再来拆线。
“三天”,江朵瑶傻了,“不行啊,我住的地方离这里有四五个小时的路程,太远了,我不可能过来,我还要给学生上课”。
“你不打好不了啊”,医生说:“你伤缝都要缝七八针”。
江朵瑶沉默了,苦着小脸,学校旁边的小镇上没医生,这已经学校最近的诊所了,每天来回她都受不了。
“你把『药』水开给我,我帮她打吧”,一旁的燕墨伦忽然低沉的开口。
江朵瑶一愣,眨着眼用怀疑的眼神上下打量他,“你会”?
“嗯”,燕墨伦淡沉的点了下头,“普通的扎针、输『液』还是会的”。
“你不会是和宋楚颐学的吧”?江朵瑶想到他给自己扎,还是怕怕的。
“不是”,燕墨伦回答的很简洁。
医生先给江朵瑶打麻醉针,不过缝的时候她还是看到一阵一阵的刺疼,吊盐水扎上针后要打三瓶,有一瓶很大,多半要打到晚上去了。
诊所里虽然暖和,但不通风,里面有不少病人,『药』水混着很久没洗澡的气味,很不好闻。
燕墨伦出去一趟,拿塑料袋扔了一大包东西给她和奚玲。
奚玲打开一看,里面全都是『奶』酪饼干、各种坚果、榴莲干、巧克力、苹果等许多吃的。
江朵瑶窝在破旧沙发里苦兮兮的脸一下子仿佛看到了希望,她和奚玲虽然过了带了不少零食,但这里物资太匮乏了,不到三天就全部吃完了,看到这些,她简直就像看到了黎明啊,“你怎么会带这么多好吃的”?
“出来自驾游车里当然要多放些吃的”,燕墨伦说完又走了出去,显然他也觉得里面气味不好闻。
江朵瑶立即撕开一包『奶』酪饼干吃起来,从来没有觉得这种饼干也能如此美味,尝一口,简直要流泪了。
不过吃着吃着,两人便察觉到诊所里很多人都朝她们投来艳羡的目光,大约是从来没有见过这么稀罕的食物。
江朵瑶突然吃的有点罪恶了,让奚玲给他们每人尝一点。
……。
燕墨伦抽了一根烟进来,发现那一大袋零食几乎就没了,他逡巡了眼,有个躺在病床上的小孩子和老人正在吃他带来的饼干,病床下还躺着一些坚果壳。
他瞅向江朵瑶,她正喝着一瓶牛『奶』,见状,小心翼翼的说:“我看他们都挺想吃的,就分了她们一点”。
“看样子你是自己吃够了”,燕墨伦淡冷的开口。
江朵瑶垂下脑袋瓜子,吃够个屁,可是别人都看着她,尤其都是年迈幼小的病人,她不好意思吃独食啊,尤其是刚才那个老人和她说,她一辈子都没吃过这么好吃的食物。
燕墨伦没再说什么,只是挑了一条破旧的沙发坐下,休憩。
到晚上七点多,外面早就天黑了,还下起了小雪。
江朵瑶瞅的头疼,医生帮她拔了针管,又把『药』水、输『液』针管开给燕墨伦,燕墨伦数了现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