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讨不断,忍无可忍。
郑欣然被压制得无法呼吸,突然拍案而起,反正在这个会议上,没了大小,目无长幼之辈一大把。
“都别叫了,一个许不为就把郑氏家族搞得鸡犬不宁。”
“与许不为离了婚,把他赶出郑家,你们就能开心了?郑氏企业就有希望了?”
“……”众人皆惊,一语点醒梦中人。
郑鸿儒错愕,郑欣然说得没错,无论如何,此时驱逐了许不为,对郑氏企业会有什么帮助呢?
如若与段晚秋所说,那不是火上浇油,用一把力,把郑氏企业推进火坑吗?
韩金萍也皱眉凝思,开始意识到目下郑氏企业的危机所在。
所有人都沉默了,方才对许不为同仇敌忾的情绪瞬间消失了,浅显的道理太清楚不过。
郑应天是会议的主持者,冷静下来,细思极恐,如果事态继续恶性发展下去,郑氏企业顶不住多久了,结果就是破产,被法院拍卖企业资产偿还银行债务。
沉默许久,郑应天突然发觉,自已的情绪居然被段晚秋他们控制了,险些酿成大祸。
思索良久,郑应天应该为郑氏家族的未来打算,决定必需得做,于是起身缓缓道:“我不相信许不为是个坏孩子,这坎我们必需得跨过去,先保住郑氏企业,所以我决定,无论如何,都必需让许不为出面,与许志强斡旋,解除断贷追债的危机,此事关系到郑氏上下所有人的荣辱,所有人必需摒弃前嫌,低调为人。”
“爷爷,可是……”
郑桐予亦起身呼喊,郑应天抬臂制止,并教训道:“你必需学会尊重他人,我是你爷爷,没让你说话就闭嘴,许不为是你姐夫,你必需尊重他。”
突然的转折,让郑桐予哑口无言,难以置信,而这转折居然是郑欣然的几句话,他感觉这是他的耻辱,甚至开始怀疑,自已是不是不再被爷爷溺爱。
事实上,郑桐予确实是郑应天所溺爱的那个孩子。
郑应天做了决定,而且不再讨论,至于由谁去求许不为出面斡旋,这才是关键,恐怕一般人是起不到作用的。
“既然办法找到了,那就议议由谁去执行,继而解除郑氏企业的危机。”郑应天黑着脸开口。
一群长辈,在讨论如何讨好一个小辈,并救活一群商海精英都无法解除的危机,这是多么大的讽刺,这叫郑应天的老脸往哪里放?
可是郑应天没有办法,就目下而言,只有许不为能与许志强说上话,就连郑应天自已都无奈,甚至都见不到许志强。
郑应天的话说完,即刻就有人出谋划策。
段晚秋被老爷子教训了一顿,她的调查顺便也否定了,心中极其不爽,闻言建议道:“祸由谁起,就由谁去出面。”
段晚秋的建议得到了几乎是全部人的响应,刷刷都把脸朝向了郑欣然一家。
“对,危机由郑欣一而起,那就由你们家出面解决,这很公平。”郑桐予不错失任何一个表现机会,那怕是挤兑自家人,他也当作是一个表现机会。
而后众多人附议。
这个结果正中郑应天下怀,只是他是这个家族的话事人,不好强迫,现在,名正言顺了。
“欣然,那你就替家族辛苦一次,替我走一趟。”郑应天脸上终于有一丝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