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嘛？先回答我的问题。”楚林坐在地上，地毯是今天刚换上的，陈天莹布置的，即使是冬天，即使光着脚踩上去也没问题，厚厚的羊毛毯会把所有寒气都阻挡住。

周森把自己一直拿在手里的小盒子放在一边，然后拿过一旁的吹风机，打开试了试温度，帮楚林把头发吹干。

“都这么大的人了，就不能让人省心一点吗？”周森扯了扯他的耳朵。

楚林把下巴靠在他的腿上，然后用手攀着他的腰，像小时候一样，显得特别乖，不过手却没那么安生，总在周森身上摸来摸去。

“啧！别乱动！”周森把他的手抓下去，故意把风筒的暖风换成冷风，把楚林吹得一哆嗦，乖乖的拽过抱枕，怨念颇深的揉了揉。

“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楚林戳了戳周森的腿。

周森的眼神暗了暗，然后把风筒关了，看着楚林乱糟糟的头发，就在楚林以为他不会再回答的时候，周森终于给了回应。

“谁啊？”

楚林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这家伙，绝对是故意的，他当了这么多年的警察，怎么可能不知道自己问的是什么。

“你说呢？”楚林转身背对着他，坐在地上翻了翻昨晚被周森翻了一半的书。

“别人要做什么，我没有权利去阻止，除非她做了违法的事。”周森伸手把他拉起来，拿起那个被冷落在一旁的盒子，“那你先解释一下这个吧。”

楚林打开盒子，把里面的玉拿了出来，打开台灯，在灯光下照了照。

“真是一个好物件，果然没买错。”

周森：“……”这个败家玩意儿，以前买游戏卡，现在他要玩玉石吗？

“我听说玉养人，所以找人弄来了它，上面镌刻的是祝福语，你总是跑现场，我很担心……”楚林捋了捋窜在上面的绳子，然后停在了灯光下，仿佛是在欣赏手里的东西，又仿佛是在组织语言。

看着楚林挺直的脊背，周森突然觉得愧疚，这些年自己什么也没有给他，他却在无数个夜里担心自己。

楚林突然转身回去，看着他的眼睛，周森的心突然被什么东西抓紧了。楚林抬手亲自把玉帮他戴上，然后捧在手心看了看，满意的笑了笑。

周森把他拉进自己的怀里，紧紧的把他抱住，然后伸手摸了摸他的头，轻声道：“我去追她的话我怕你哭鼻子。”

楚林“噗呲”一声笑了出来，算了，这个嘴硬的家伙，明明就是没有把握，不确定能不能留住人，所以他停在了那里，可是又忍不住要关心她，所以把外套丢给了她，像是伸出触手去试探面前的事物是否存在危险一样。

周森知道这家伙的内心想法，不过都不重要了，他第一次被一个人感动得一塌糊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