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能看到一抹渐渐变淡的身影。
权谨问他,你是不是不要我了?
“瞎说。”就连同声音都开始变得飘渺起来:“我怎么会不要你呢?”
我最放不下的,就是你啊。
我怎么可能会不要你呢?
“没事了啊,不要担心。”
“你还有司语,还有权御,还有七曜你还要带他们回去,你要听话。”那句你要听话,犹如洪水爆发一般轰然撞入权谨的心口。
权谨能隐隐约约看到那抹已经变淡的身影,扯出一抹好温暖和宠溺的笑容。
他目不转睛地望着权谨,从头到脚地扫过。
看得仔仔细细。
仿佛要记住权谨的模样,要深深地刻入脑海里。
“你要去哪?”权谨迈开步子,伸出手,想要去留住那已经快要消散的灵魂:“你干嘛啊,不是说好了要带我回去吗?”
他想啊,官肆也好想好想啊。
但是呢
他真的就只能陪她到这里了。
原来,人生当中,没有人是可以陪你走一辈子的,每个人都只能在你部分的时间里,划下厚重的一笔色彩,然后渐渐远去。
若不是身体里残留着暮白的灵魂,若不是只有阵法的疮伤才能令身体产生晕迷,若不是只有这样才能保证权谨暂时安全。
官肆也好想在这个世界上多逗留一会,多看看他那宠了半世的妹妹。
“小谨。”
官肆忽地叫住想要冲进阵法的权谨,他一字一句,好虚弱好细声地说:“你答应我一件事情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