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烟儿说话时手中的残月刀表面浮现了寒霜,泛起淡蓝的光,转而成为了一把冰刃。
手握冰刃的柳烟儿,整个人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周身气息改变,凌厉逼人!一个瞬息间,柳烟儿接连劈砍出十几道残月刀的冰刃,全都砸向王上道,同时一手出冰,寒冰封住了王上道的两把剑。
冰刃砸在王上道的身上,登时出现了许多个触目惊心的伤口,柳烟儿朝前狂奔,膝盖顶在王上道的小腹,将王上道撞起来。
一道寒风掌打在王上道面门,王上道身子如断线的风筝往后飞,重重地砸在了金缕台外面的地上。
再看整座金缕台,挂起来了刺骨的寒风,柳烟儿的身体和残月刀,都浮着冷霜。
她缓步走向边侧,居高临下地俯瞰着王上道,唇角是若有似无的笑:“你……给柳爷提鞋都不配。”
她的阶级实力的确不如王上道,可王上道的实战经验没有她丰富,她能够来到诸神天域,可都是一路杀过来的,什么敌人没有遇到过?
再者,自从觉醒了寒冰煞体后,又有雪女指点,柳烟儿在寒冰体质方面的天赋造诣远非灵师境地可比。
王上道想赢她,岂非做梦?
而这样的结果,是大多数人都没有想到的。
王运河脸上的笑凝固住,天山宗主、燕家主等人,亦是吃了苍蝇似得的表情。
王上道跌在地上,身旁是两把剑,他慌慌张张爬起来,不可置信地看向柳烟儿,“不可能的,绝对不可能,一定是你这个贱人破坏了规矩!”
他可是高贵的幻灵师,区区大灵师怎么能战胜他?
他满载父亲的希望来到明远山庄,日夜修炼,废寝忘食,不是为了在祭天仪式上丢父亲的脸。
长兄不在,他想代替哥哥为父亲带来荣耀,可现在遍体鳞伤狼狈落魄的他,在数万人的注视之下,甚至不敢去看王运河的眼睛。
他害怕看到父亲失望的眼神。
“井底之蛙的可悲便是以己度人,对付你一个小蝼蚁,还需要你柳爷作弊?
姓王的,你真是太看得起自己了。
你哥哥我都不放在眼里,你,又算什么东西?”
柳烟儿说完,跃下金缕台,走向轻歌。
众人原以为女帝会夸赞柳烟儿凯旋,怎知女帝板着脸说:“速度太慢,以你的实力,不需要动用寒风掌和冰刃,也能对付他。”
柳烟儿躬身弯腰,“让女帝失望了,回到东洲后我自行领罚。”
众人:“……”这是什么令人窒息的操作?
赢了比武,还要去领罚?
让人羞愧哪家强,天域东洲找女帝!一双双眼睛瞅着轻歌,满是复杂。
这东洲,怎么尽出怪物呢?
“这柳烟儿好像是中等位面而来的,在夜轻歌还没来诸神天域前,可是在风云镇呆了好几年,怎么跟着女帝去了东洲,如此的凶残?”
“越段挑战难道是他们东洲人的专属吗?
这世道也太不公平了吧。”
“羞愧吗?
人家东洲柳爷越段挑战赢了比武还要领罚,你我庸人还有脸活在世上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