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海见轻歌不退反进,轻蔑一笑,而后凝聚灵气。
灵气在天地间呼啸,山雨欲来风满楼,逐渐形成一场毫无征兆的灵气风暴。
当灵气强盛到一个极点时,江海怒喝一声,肥肉震颤,骇然的灵气以一种惊人的速度,如大山般,朝轻歌压去。
灵气风暴异常强大,让人脸色骤变,这风暴若是自人体上碾压过去,只怕连个全尸都没有。
血琉璃桌在汹涌的灵气之下被绞成碎片,碎片漫天而扬,整个大堂都乱了套。
徐旭东在考虑着要不要出手,毕竟,现在富贵堂已经没危险了,贸然出手,只怕会损害富贵堂的利益。
疯子等人却没有想那么多,也没有想江海的实力在先天十三重,义无反顾的冲到了轻歌的身旁,并肩作战。
轻歌站在猎猎狂风之中,红袍扬起似摇曳的大火,她双手微微握拳,感受着疯狂碾压而来的灵气风暴,双眸微微凝了起来。
然而——
在轻歌将要动手迎战之际,凛冽的灵气从天而降,将江海的灵气风暴全部摧毁。
江海脸色涨红,正想发怒,但见一道爽朗之声,灌入了众人的耳膜,“死胖子,你再敢在富贵堂嚣张,信不信老子把你打的连你妈都不认识?”
听到这富有磁性的声音,徐旭东愣了一下之后便是狂喜,“堂主,是堂主,堂主回来了!”
轻歌垂下握着拳头的手,双手微微舒展开,蓄势待发的灵气悄然无声的隐入了丹田之中。
她举目朝富贵堂大门之外看去,一道身影在残阳下走来,踏碎满地的流光,那人身着墨绿锦袍,腰间挂着碧色翠玉,走起路来,风声呜咽,环佩作响。
男人的五官并不是很出众,轮廓却是分明,让人看起来极其舒服,如沐春风般。
但见他跨过门槛,朝轻歌眨了下左边眼睛,而后走至江海面前,嫌弃的看了眼江海身上油腻的肥肉,“知道我为什么要把赌石之局定在半年之后吗?就是怕你丑陋的样子和变态的身材脏了我的眼睛影响我的判断,没想到半年过去,你不但没有任何醒悟,还朝更加不可思议的方向发展了,你脑子里装的都是什么?是粪便吗?”
男人劈头盖脸一顿骂,毫不客气,把江海数落的脸一阵青一阵红的。
江海沉着脸,雷霆之怒在其眉心氤氲,他刚想破口大骂,男人却是蓦地抬起手,堵住了江海的话。
“你别说话,我嫌恶心,真的是,以后别随便踏足我富贵堂,不然你走后我还得关上门让人清洗整个富贵堂,不然总感觉会闻到你身上的恶心味道。”男人厌恶的皱起脸,“这味道还有点似曾相识,在哪里呢……对了,在猪圈,和你身上的味道,简直一毛一样!”
众人:“……”
够毒舌!
舌绽莲花骂人不带脏字,行云流水般一气呵成,连气都没喘。
徐旭东带着人走了过来,到了男人的跟前,附耳轻声,不知说些什么,只见男人的脸色越发难看,当徐旭东将话说完之后,男人的怒喝之声,让整个富贵堂都颤了一下:“江海!!”
男人将不正经的玩味儿收了起来,眸光冷寒,“江海,半年前我放你一马是觉得杀人不过头点地,留你一条狗命让你苟且偷生也好,订下半年之约也是闲来无聊玩玩而已,可你还真是人模狗样禽兽不如,连羞辱人夺人贞操的赌注都敢提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