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在地上扭打一片,吐词不清的说着你有血光之灾。
萧如风有些傻眼的看着面前失控的场面,这算啥?
算啥?
轻歌站在哄乱的人群中央,寒意彻骨,如堕冰窖,心脏好似被人用刀子割开,血淋淋的,明明痛不欲生,可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
头一次,轻歌有了恐慌的错觉。
甚至,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恐慌什么。
此时,与算命先生扭打在一起的墨邪一脚踹在其脑袋上,几缕血丝挂了出来,墨邪拍了拍衣袖站了起来,傲娇了哼了一声,“都说了你有血光之灾吧。”
众人:“……”
此后,北月国的各大传奇人物中就有了墨邪的鼎鼎大名,和算命的打在一起你见过几个?
不多,他墨大美人就是一个。
后来。
三人离去的时候,轻歌自千万人中回头看去,算命的先生的狼狈的摔坐着,蒙眼的黑布被墨邪打落,轻歌似乎看见,一双紫色的眼瞳,犹似曼陀罗盛放,美丽妖娆,开在彼岸之巅峰。
轻歌从未见过如此美丽的双眼,似暗幽国度里的精灵,万种的妩媚百般的风情,阴柔之气尤为浓郁,那一刻,轻歌看见他笑了。
倾国倾城,沉鱼落雁。
头一次,轻歌觉得这样八个字,是应该形容一个男人的。
还来不及多看一眼,墨邪就拉着轻歌去买了几串糖葫芦,吃的不亦说乎,之后去看了杂技,放了风筝,骑了烈马狂奔在郊外。
猎猎宝马,狂风四起,三千青丝交织,天地间,任其逍遥。
至此,轻歌的心情才逐渐酣畅,她回头望着笑得花枝乱颤的墨邪和无奈骑马的萧如风,想着,也许,这就是年少吧。
“夜轻歌。”烈马上,墨邪忽的喊了轻歌全名。
轻歌挑眉,默然回应。
“从流海回来之后,我为你埋了三坛酒,十年后,你要亲自去取出。”墨邪道:“那是专门为你酿的酒。”
世间,只有你一人可以饮得。
墨邪风风火火惯了,向来桀骜不驯,感情这事,他也说不上,只是这是他第一次心甘情愿为人酿酒而已。
也仅此而已。
十年,当轻歌喝上那为她埋葬了十年的美酒时,也的确醉得有血有肉。
尽兴过后,三人分道扬镳。
轻歌进了夜家,往风月阁走时,在凉亭边上闻到了酒香味。
满坛子酒在凉亭里四处乱放,身着朱色长袍的男子捧着一坛酒喝的正爽,只是脚步有些不稳,摇摇晃晃的像是随时会摔倒。
夜无痕
轻歌转头要走,夜无痕突地把酒坛子砸在地上,酒香味四溢,他无力的咆哮着,“你是不是觉得我很变态?我不配做你的兄长?不配成为你的朋友?”
轻歌沉默。
她从未想过配不配,只是她痛恨利用二字而已。
轻歌想要离开,夜无痕朝前走了几步,扶着柱子,狼狈不已,朝着轻歌的背影吼道:“夜轻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