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漫无目的地走着,忽然看见前面一道高大的身影正立在她面前。
唐春雨停下了脚步,抬起眼睛看了面前的人也在看到陆寒时的脸时,身子猛然一僵,“姐……姐夫……”
巨大的惊讶之后,随即便被一股莫名其妙的狂喜覆盖,他是刻意在这等自己的吗?
因为这些天对她的冷漠,所以感到抱歉,想要好好跟她相处了吗?
陆寒时冷冷地看了她一眼,嘴角勾起一个弧度,满是讥诮,“怎么?你去找裴朔年,他没给你好脸色?”
唐春雨喜悦的脸颊一下子被冻住,只剩下不可置信,“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你不用听懂,你只要知道,以后离我远点。”
陆寒时侧过身,看着她的眼神像在看什么脏东西,“我不愿意看到露露伤心难过,但我更不愿意看到你恶心她,这段时间你最好收敛自己,否则我不保证你和裴朔年之间的肮脏事不会被人知道。”
说完,他没再听她说什么,直接转身离开。
唐春雨像是被抽空了力气靠在墙上,身子缓缓的下滑,嘴唇煞白。
她觉得震惊又恐怖,她跟裴朔年的事情除了他们两个人之外,根本就没有其他人知道,陆寒时是怎么知道的?
霜降大楼。
邵朗看到陆寒时过来,像是看到了救星一样,“你终于过来了,我拿周绒绒这个人已经没有任何办法了,真的,我被她哭得脑子都快炸裂了。”
陆寒时一回到办公室,就听到邵朗的抱怨和周绒绒的哭哭啼啼,眼里面闪过一抹不耐烦,“我记得之前说过,她再跟那个男人牵扯不清,我不会再管她。”
“我没有想要跟他牵扯不清,但是他知道公司很多机密,现在他人都找不到了,你们难道就不着急吗?”周绒绒已经哭得双眼红肿,肿得跟核桃一样。
陆寒时只看了她一眼,便移开视线,“当初是谁把公司机密泄露给他?”
如果不是那时刚好唐初露救了邵华强的儿子,邵华强愿意松口,公司会面临比现在更大的损失。
周绒绒知道自己理亏,也知道只有哭的时候这两兄弟才会不跟自己计较,所以也一时没有说话。
邵朗见她终于沉默了,叹了口气,“还是老陆制得住你,说真的,周嵘,我还是喜欢你当男人时候的样子。”
“砰——”
他话音刚落,周绒绒就直接拿着笔筒朝他砸了过来。
邵朗连忙躲开,笔筒被砸到墙上,一下子就变了形,各种各样的马克笔也散落了一地。
他还没来得及跟周绒绒发脾气,就听到她撕心裂肺地喊道:“不许叫我周嵘!我这辈子都不想再听到这个名字!”
邵朗刚要发怒,看到她这副模样,什么怒火都被浇熄了。
半天也只憋出了一句,“真是不知道该怎么说你。”
陆寒时没有理会这两个人,直接走到自己办公桌前,打开了电脑。
骨节分明的手指在键盘上飞速地按着,在看到右下角邮件的提醒消息时,微微蹙起了眉头。
他点开提示标志,果然又是一封明信片。
这一次是国内的风景,落款依旧是l——
你想我吗?我来找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