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是抱着一种始终会被别人拒绝的心思追求着裴朔年的,从来就没有奢求过,他会给自己回应。
所以当她跟在裴朔年的后头看到他似乎有回头的迹象的时候,心里面那种激动的感觉就好像是吃了蜜一样,甜得她想哭。
她就只是那样跟着裴朔年,像个跟屁虫一样,不管别人怎么嘲笑她,不管裴朔年会不会给她回应。
她就是跟着裴朔年,从白天到黑夜,从开始到现在。
只要有裴朔年出现的地方,就有她的目光跟随。
唐初露突然发觉自己的努力是回报的时候,还是听说学生会例行的会议上,有个胆子大的人问会长大人的理想型是什么样的时候。
那个时候,她的室友就把这个当做一个八卦绯闻讲给她听。
她当然没有从室友那挤眉弄眼的表情里面猜到,那一向高高在上,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面的会长大人,谈到理想型的时候,嘴里面会说出自己的名字。
听到室友说这件事情的时候,唐初露整个人处于一种懵了的状态,她不断地反问,“你说真的吗?他真的说了我的名字吗?他真的说他的理想型是我这样的女生吗?”
室友看到她这个样子,也不禁觉得好笑,“这还有假?我男朋友在开会的时候亲耳听到的!会长大人说他喜欢死缠烂打的女生,你想想看,最近对他死缠烂打的人是谁,不就是你吗?”
可就算她们这样说,唐初露心里面还是有些忐忑。
毕竟在她的印象里面,裴朔年就没有给过她好脸色。
就连每次在图书馆问他题目,都必须小心翼翼的,生怕他一个不小心就翻脸。
怀着这样惴惴不安的心情,唐初露又来到了图书馆。
这里就像是成了他们两个之间的小秘密一样,每一天她都会在靠窗的这边占个位置,等待着裴朔年的来临。
每一次她都风雨无阻,裴朔年有时候会迟到,但从来都没有缺席过,两个人就这样安静地面对面坐着,各自做着各自的事情。
但每次只要唐初露遇到了学业上的难题,只要问裴朔年,他就会轻松地帮她解决。
可是在学生会上的理想型事件过后的第一天,唐初露在图书馆没有等到裴朔年。
看着面前空荡荡的座位,唐初露觉得眼前这些题目本来就已经看不懂了,现在一看,反而有些讨厌。
可能以前也是靠着裴朔年这张俊秀的脸,她才能够看得下去这些题目,因为必须要仔细去做,她才能有问题去问别人。
如果她做都没做,直接去问的话,就显得她这个人很肤浅。
所以每一次唐初露都有认真在准备自己的课业,来问裴朔年一些有深度的问题。
现在裴朔年不在这里,她觉得连做作业都没有了力气。
等到所有的学生都下课了,图书馆里面的人也渐渐多了起来,已经有好几个人问她对面有没有坐人。
再这样下去的话,她都不好意思再继续占着了。
毕竟别人也是要来学习的,看着外面的天色越来越晚,她正准备收拾书包要离开的时候,突然一个男生坐在了她的对面,也没有问她的意见。
她本来就要走了,别人坐不坐都无所谓,就在她转身要走的时候,突然听到一个男声叫住了自己,“你是叫唐初露,对吧?”
唐初露愣了一下,回头一看,突然觉得那个男生有些眼熟,但是想不起在哪里见过,“嗯,我是,你有什么事情吗?”
那个男生憨厚一笑,摸了摸后脑勺,“我看你对裴朔年这么上心,还以为你会记得我……我是他的室友,之前跟你们一起唱过歌的那个,忘记了吗?”
唐初露这才想起来,不好意思地对他笑了笑,“我想起来了,学长好!”
今天裴朔年没有出现,但是他的室友却坐到了自己的对面。
唐初露突然灵光一闪,心里面期待着,是不是裴朔年给他带了什么话,“学长,今天裴朔年没有来这里,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啊?”
那个学长摇了摇头,脸色似乎有些怪异的样子,“啊,我不知道他还会来图书馆,他基本上都不怎么学习的,偶尔来一次应该都是为了借书或者是应付考试。”
“是吗?”
唐初露疑惑地问出口,心里面还有一点高兴。
这么说来,她是不是可以认为裴朔年天天到这边来搞学习,其实都是为了教她做题?
正当她有些飘飘然,思绪飞到九万八千里的时候,又听到那个学长说:“是啊,他基本上都不来图书馆的,我都没有碰到他几次,怎么,他天天都到这边来吗?还是说他都背着我们在偷偷地学习?”
虽然那个学长是假装生气的语气,唐初露也知道他是在开玩笑,不过她就是听不得裴朔年在别人眼里有任何的不好。
于是摇摇头,对他解释道:“不是的,他基本上都在看别的书,或者就是给我讲题目,没有偷偷做课业。”
闻言,学长似乎十分惊讶,又重新打量了她几眼,一副不可置信的口气,“真的假的?他教你做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