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结婚以来,唐初露一直以为自己对陆寒时挺了解,就是一个跟家里人关系不太好的长得很帅的程序员,可是最近发生的事情越来越超出她的想象,她总觉得陆寒时身上还有什么地方瞒着她。
比如刚才在宴会上时,那个戴着面具却跟他感觉很像的男人。
又比如刚才他在酒吧那十分专业的身手,几乎可以以一打十的实力。
这真的只是一个普通的程序员吗?
唐初露站在原地没有动,知道这个时候报警已经是多余的了。
没过多久,陆寒时就将那些人全部都处理干净,周围只剩下一声声的哀嚎。
尤其是那个黄毛,身上本来就已经受了伤,这次躺在地上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
更令人惊讶的是,酒吧的保安竟然就看着陆寒时这样揍这些人,没有一个人上前帮忙。
陆寒时慢条斯理地扣上衬衫扣子,淡漠地看了一眼地上那群人,还是之前那副面无表情的样子。
如果不是头发微微凌乱地在他的眼睛下方,甚至看不出来这个男人刚才大打出手过。
直到他靠近唐初露,站在她身前的时候,她才听到这个男人的呼吸要比往常稍微重一些,否则完全看不出来他的异常。
唐初露不禁在心里惊叹,这该是多么好的体力,才能做到这样面不改色心不跳……
“走。”
陆寒时直接拉住了唐初露的手腕,只说了一个字便拉着她往酒吧外面走去。
唐初露就这么亦步亦趋地跟在他身后,什么话都没说。
直到离开了这喧嚣的地方,两个人走到马路边上,她才甩开男人握着自己的手,后退了一步,看着他的眼睛,“你有什么话要跟我说吗?”
陆寒时停住了脚步,转过身来看着她,走到她面前,伸手将她披着的那件外套拢了拢,“你想听我说什么?”
“你为什么会有这么好的身手?”
“从小就学跆拳道,散打。”
他说话的样子一点都不像在说谎。
唐初露上下打量了他一眼,深吸一口气,突然问道:“从邵华强的宴会上赶到这间酒吧,你花了多长时间?”
陆寒时的手一顿,把唐初露身上的外套扣到了最上面的一颗扣子,才松开手,将手放进了西装裤袋里,“这不应该问你自己吗?我怎么会知道?”
唐初露低了低头看着他,那条明显是跟西装配套的裤子,又指了指自己身上这件外套,“你别告诉我你穿着这件卡其色风衣配你的西装裤,我以前从来没见你这么穿过?是换衣服的时候手忙脚乱,忘记换裤子了吧?”
她记得跟那个面具男跳舞的时候,他穿的也是深黑色的西装,跟陆寒时现在穿的这条西装裤一模一样的颜色,甚至连质感看上去都一样,感觉很高档。
陆寒时静静地看着她,声音就像这街道上的风一样,飘渺又清淡,“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唐初露抬起头看着他,眼睛有些红,“你可以保证你什么都没有骗我吗?陆寒时,我真的一点都不喜欢别人骗我的滋味,你可以什么都不好,真的,甚至你长得不帅都行,但是千万不要对我撒谎!”
她已经受够了被人蒙在鼓里的滋味,就像之前跟裴朔年的那一场恋爱一样,明明别人都已经出轨,离开她而去,将她一个人抛弃在原地,可她还是傻傻地憧憬着这段感情,以为能够修成正果。
甚至是在直接将裴朔年抓奸在床之前,她都不知道,原来这段感情早就已经变得肮脏不堪,千疮百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