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敬岩笑的爽朗又宠溺,“我儿子可不是那么好骗的。”
沈夏钻进被子里,“哼,不理你们了,狼狈为奸,小心眼的父子俩,讨厌你们,不要说你们跟我有血缘关系。”
罗一默钻进姑姑的被子里,“姑姑,不生气啦,我让爹地给我买个矿,我让你每天晚上都躺在矿山上数星星,好不好?”
沈夏“哎呦”一声,“小侄子,你谋杀呀,压我伤口干嘛,生怕我死的慢嘛。”
沈敬岩挑眉,语调带着些关切,“真的受伤啦?”
罗一默忙不迭点头,“姑姑真的受伤了,很严重的伤呦,怕奶奶担心才没有说的。”
沈敬岩微微惊讶,“严重吗?”
罗一默严肃道,“严重哦。”
“有多严重?”
罗一默一本正经的伸出一个小手指,“伤口大概有这么大吧。”
沈敬岩也一本正经地点头,“是挺严重的,我带你去医院打一针破伤风吧。”
沈夏猛的掀开被子,蹭的一下坐起来,露出胳膊上的伤口,本来想哭诉两声,看着都快结痂的伤口,她手指用力地戳了戳,也没有痛感,却还是装模作样地说:“哎呦,要死了,带我去打狂犬疫苗吧。”
“哈哈,姑姑,你这样侮辱子弹真的好吗,欺负子弹不会说话吗?”
三个人立刻笑成了一团,沈敬岩上前抓着沈夏的胳膊看了两眼,“千万别残废了,我还得养你一辈子,不行不行,我要收两千块钱彩礼把你嫁给山村里的二麻子。”
沈夏一拳轻轻的杵过去,“枉我为了你出生入死,没良心的东西。”
沈敬岩走去沙发上坐着,“等事情结束了,我就要从国际走私界退出了,到时候走私账户上的钱你们想买什么就买什么?”
沈夏笑道,“哥,你太天真了,知道什么叫身不由己吗?你现在在道上有地位,没人敢拿你怎么样,你一旦退出了,信不信会有很多人来找你寻仇的,恃强凌弱是人的本性。”
罗一默附和着点头,“大朋友,这次我站姑姑这边,姑姑说的对哦,不是你想退出就能退出的,人生只有前进,哪能后退?”
“那,交给你打理?”沈敬岩看着儿子,道,“你可以打着我的名义做任何事情,我随便经营个小公司养活我和你妈咪就可以了。”
沈夏不屑地瞥嘴,“我嫂子才不用你养活。”
沈敬岩无奈地叹口气,“可是我太想过平凡的日子了。”
沈夏道,“你注定是不平凡的人,要么死,要么活出地位。”
罗一默亲热地勾住姑姑的胳膊,“姑姑说的对!而且,我才不要接手你的事情,累死累活冒着风险挣的那点钱还不如我自己挣的多,我的行踪掩藏的多好呀。”
沈夏低头,“小侄子,容我提醒你,你总有一天会长大的。”
“那就长大以后再说吧,起码十年内只要我自己不露出破绽,就不会有人把目光放在我的身上吧,十年内我一定能想到未来五十年能掩藏自己最好的办法。”
三个人在房间内聊着天。
楼下罗依依做了一个梦,梦里沈敬岩在追着她跑,没有玫瑰花,没有钻戒,手里只拿着一个披肩,他在后面喊着天气冷,让她披上披肩。
罗依依回头咯咯地笑着,“追我呀。”
沈敬岩笑的春光满面,“小东西,看我怎么惩罚你。”
正说着,突然从四面八方窜出来好几个人将沈敬岩围拢了,顿时枪声四起,她眼睁睁地看着沈敬岩倒下去,血从他的胸膛里溅出来,触目惊心,她撕心裂肺地吼道,“沈敬岩。”
就是这三个字,不管是梦中还是睡着的人,都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喊出了这三个字。
沈夏和沈敬岩都耳尖地听到了,沈敬岩拔腿就往外跑,罗一默不解道,“姑姑,大朋友怎么了?”
“你妈咪在叫他,听语气可能是做噩梦了吧。”
罗一默“哦”了一声。
沈夏侧头看他,“你妈咪做噩梦,你不去安慰一下吗?”
罗一默眼角直抽搐,“姑姑呀,你想多啦,爹妈是真爱,而我是意外,我只是他们之间的小三,我这个多余的人就不去讨人嫌啦。”
沈夏爱怜的摸了摸他的脸,“可怜的孩子,赶紧让你的爹地妈咪给你生个小妹妹吧,你就有作伴的人了。”
……
楼下,沈敬岩冲进了罗依依的房间,罗依依正拍着自己的胸脯,一阵后怕,幸亏是只是一场梦,只是为什么会做这样的梦呢,难道是有什么征兆?
正想着,房门猛然被推开,她惊地坐起身,“什么人?”
待看清楚来人,她长长地舒了一口气,“你怎么来了?”
“在楼上跟沈夏聊天,听到你在喊我,我就下来了。”沈敬岩抱着她,“做噩梦了吧。”
罗依依靠在男人温暖的怀抱里,讲述了那个可怕的梦境,也说了自己的担忧。
沈敬岩轻声笑出来,“傻瓜,一个梦而已,有什么好害怕的。”
罗依依随口道,“几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