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还提到了真假克洛斯,她见过的那个克洛斯是假的了,可是假的克洛斯找上她又是为了什么?
还有他说他身不由已。
以及他们话里话外更深层的意思,她不是没有脑子,只是不愿意去想,有关沈敬岩的一切她都不愿意去想。
对她来说,沈敬岩就是前尘往事,应该一切随风而去,不提不想不念。
可是这一刻,却是她想忘都忘不掉。
罗一默幽幽地睁开眼睛,“妈咪,早上好。”
罗依依伸手将胳膊搭在他的身上,“宝贝,今天怎么这么早?”
“昨晚睡的早。”罗一默关心地问:“妈咪,我看你心事重重的样子在想什么?”
“没什么。”
“妈咪,你说出来嘛,有不想不明白的,可以问我啊,我会为你答疑解惑的。”
罗依依亲了亲儿子的脸蛋,“词语用的越来越好了,可是我不需要啊。”
罗一默努努嘴,“好吧,大朋友跟我说,你是刀子嘴豆腐心,还真的是啊。”
罗依依拧儿子的脸,咬牙,“你说什么?”
罗一默龇牙咧嘴,“疼啊,妈咪,你家暴,我要报警,你这是犯法的。”
罗依依两只手揉着儿子的脸,“真是一个让我又爱又恨的小东西,你不是我生的,你是我从垃圾堆里捡来的。”
罗一默求饶,“妈咪,我错了,饶命啊,你别不要我啊。”
大早上,母子两人闹成了一团,房间内荡漾着欢乐的声音。
沈夏和十七继续在查冥夜党和克洛斯的一切消息,她们成功的拿到了老太太的头发和血液,派人送来了国内,经过dna比对,和唐雨嘉有亲子关系。
为了不留下把柄,沈敬岩只问了结果,没让医生出书面文件。
直到现在,克洛斯是唐明朗的事情,已经是证据充足,板上钉钉了。
从安从群再次请示行云,想要干掉唐雨嘉,那个女人太碍眼了,结果,行云不得已,遵照罗一默的意见,告诉她们:坚决不能伤害唐雨嘉的性命。
从安笑了,“那就是可以狠狠地揍她一顿了?砍掉她双手双脚都可以?”
从群点头,“我也觉得是这个意思。”
两人一商量,就去找罗依依了,跟她商议着,要让唐雨嘉来个永久瘫痪,或者缺胳膊断腿的。
罗依依听的一脸严肃,“我正式告诉你们,我和沈敬岩已经离婚了,而且,我离开他已经六年了,他的一切都与我无关,那个唐雨嘉更与我无关,你们明白吗?”
从群不解,“可是,我们都能看出来沈总喜欢你啊。”
罗依依苦笑一声,“你们不懂的,算了,你们去吧,我不怪你们帮着他。”
六年的分离,她的心早就凉的透透的,纵然她的心里现在有很多疑虑,但是都不足以撼动横恒在他们之间的那块坚冰。
正说着,唐雨嘉又找上门了,从群恨恨地说:“我亲自去把她请进来。”
从安斗志昂扬,摆足了打架的气势,可是从群请进办公室的,除了唐雨嘉,还有沈敬岩,她是被沈敬岩抱着进来的,轻轻地放在了沙发上,还拍了拍她裙子上并不存在的灰尘。
那十二孝好老公的模样落在从安从群眼里欠揍极了。
不等罗依依开口,从安就开口了,语气不善,“姓唐的,你又来找打是不是?”
唐雨嘉不急不慌,微微一笑,“我是来问问我的戒指的设计费,我们出了裸钻,怎么还那么贵,依我看啊,给我们退个50就算了,剩下的给你当辛苦费也足够了吧。”
从群向前一步,气势汹汹地说:“白纸黑字,你们还想抵赖不成,有本事去告我们吧。”
唐雨嘉不屑道,“和你有什么关系?什么时候你成了这工作室的老板?”
沈敬岩捏了捏鼻子,添油加火,“那什么,我觉得我太太说的有道理,设计费确实有点贵。”
办公桌后的罗依依淡淡地说:“把他们给我打出去。”
沈敬岩赶紧扑到唐雨嘉身边保护他,可是如此强大的保护姿势也奈何不了从安从群,她们直接将沈敬岩和唐雨嘉打出了办公室。
唐雨嘉张牙舞爪地骂着黑店的字眼。
从安从群像拎死狗似的,将他们二人扔进了电梯里,又一直将他们打出了写字楼门口。
直到司机来接应,两个人灰溜溜的上了车。
那狼狈不堪的样子,实在不符合霸道总裁的人设。
从安从群看着远处的车子,对了下视线,转身往回走,两个人都是皱着眉头,一脸不解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