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安挣扎着,“我不是犯人吧,让我给家人打个电话总可以吧。”
“打什么电话,打电话你也得给我妹妹一个交代。”
从安心急火燎,只得偷偷启动了身上的应急呼叫装置。
正在谈判的行云,突然接到了警报,赶紧通知罗一默,“从安危险,快查。”
罗一默急急忙忙地查从安,行云也在切入从安的画面,他们一致断定,从安不是真正的危险。
“不好。”行云和罗一默异口同声。
“我妈咪。”
“你妈咪。”
罗依依并不在从安身边,视频往回倒,罗一默发先克洛斯抱走了罗依依。
他再次试图侵入克洛斯的房间,依然在信号被挡回来之前,自己撤了出来。
罗一默不得不通知沈敬岩,“大朋友,我妈咪被克洛斯劫持了。”
“什么?”沈敬岩惊骇。
罗一默急忙讲了事情的经过。
沈敬岩立刻吩咐汤伟,“你去克洛斯的房间解救罗依依,就说是恰好被朋友经过看到,就说你暗恋她,快!”
汤伟迟疑片刻,他不是不能去,去了就暴露了,这样的说法并不完美,却……
少夫人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他不能不救。
只是,可能要前功尽弃了。
沈敬岩眉头紧锁,“汤伟,对不起。”
对不起,之前的努力可能要付之东流了,对不起的不只是汤伟,还有更多的人,更大的事情。
如果由着罗依依陷入到克洛斯那里,她不会有生命危险,顶多就是……他不敢想,如果罗依依受到了侵犯,儿子会恨他,他也会恨自己。
作壁上观才是最好的选择,他却做不到。
汤伟沉沉地吸了一口气,“总裁,我去。”
沈敬岩敲打着脑袋,“我应该早些安排别人追求她的。”
他想过安排自己人去追求罗依依,这样在罗依依遭遇危险时,解救她就成了理所当然的事情,不会像现在这样陷入被动的局面。
汤伟不等他说这些,急急忙忙地走了。
这时,克洛斯发了视频过来,沈敬岩调整思绪,冷静地坐在办公椅上,接了视频,看着那双蓝色的眸子,冷声,“什么事?”
克洛斯将视频微微动了一下,他的头和罗依依躺在床上的头同时出现在画面里,蓝色的眸子泛着笑意,“沈总,我想跟你商讨那件事情,我的手下找到了一些线索,不知道沈总现在有没有时间听。”
跟他探讨工作是假,让他亲眼看到他的前妻在克洛斯的床上才是真。
他们都心知肚明。
沈敬岩放在桌子上的手攥成了拳头,死死的掐着手心,他不能忽视床上的罗依依,“克洛斯好手段,竟然追到了我的前妻,不知是先喝你们的喜酒,还是先喝我们的喜酒。”
克洛斯微微一笑,“我和依依还没有结婚的计划,当然是先喝你们的喜酒了,也许过阵子,依依玩腻了,就把我甩了,也说不定哦。”
他在暗示沈敬岩,他就算追到了罗依依,也可以随时甩了她,他只是玩玩的,不是认真的。
这样的话就像一把刀子扎在沈敬岩的胸口上。
沈敬岩漫不经心地盯着画面,任由心内翻江倒海,仿佛亲自将心口的一块肉砍去,让自己血淋淋的痛着而不皱一下眉头。
他嘴角勾着极其自然的冷笑,竖了竖大拇指,“你们玩的好,不过我感兴趣的是你说的线索是什么?”
克洛斯耸了耸肩膀,画面里依然是他和罗依依两个人,“据我的手下说,当时是两个小姑娘劫了他们,还使用了麻醉枪,我怀疑是行云手下的两个人,而且,你和行云关系密切,所以……”
沈敬岩扳着脸,“这也叫线索?克洛斯先生是不是没事干了?我还忙着呢,不知哪个不长眼的给了我一批假货,我现在查到了挪威,怀疑是在挪威被调包的,你猜猜,最后会查出来什么人?”
克洛斯挑眉,“哦?道上还有人敢调包你的货?可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沈敬岩牙齿咬的咯咯作响,脸颊的肌肉狠狠地抽动了两下,满眼愤怒,冷冷的笑声似刀子般锋利,“可不是有人吃了熊心豹子胆了吗,不管这件事是谁做的,他都休想全身而退。”
克洛斯靠着沙发背,神情淡然自若,那批珠宝已经快转了半个地球了,这会儿沈敬岩去哪里找真相,他既然来了中|国,总要做点什么,虽不能当面锣对面鼓的宣战,但是留在这里迷惑他,背后耍点阴谋诡计让他狠狠的跌一跤也足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