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九妹懂事的有些让人心疼，就连她面前的狐七七，眼底也闪过一丝不忍。

实际上，狐九妹关于昨夜最后的记忆里，仍然残留着妱儿醒来时的画面。只不过之后的事情，随着寻香玉之间的联系，彻底断了。

“七姐，我想家了。”

“……”

“……”

狐九妹虚弱的声音里，似乎夹杂着无边无际的思念。

彦童显然知道些什么，在不远处无言地摇着头。

狐九妹已经能够幻化人形，变成狐妖少女的模样，光脚站在狐七七面前。

有趣的是，这对孪生的狐妖，一个稚气未脱，一个成熟妩媚。

狐七七犹豫片刻，还是毅然决然地伸出右手，温柔地摸了摸狐九妹的头。

“以前，是我不好！七姐向你保证，一定会带你回妖门，回家……”

狐九妹出奇的安静，那一双纯真的眸子里，透着从未有过的理性。

狐九妹轻“嗯”一声，乖巧的点着头。

与此同时，狐九妹用自身恢复一些的灵力，将自己的心声通过狐七七的手传递给对方。

“其实九妹知道，你不是七姐。”

狐七七嘴角浮现略有深意的笑容，似乎从一开始，她就知道狐九妹能看穿自己身份。

但狐七七所表现出的样子，显然并不担心狐九妹会拆穿自己。

狐七七以同样的手法传音道。

“实不相瞒，我的确不是。正如你所见，我能修复你体内的寻香玉，也能以你七姐的样子现身，我是谁，似乎不需要过多解释……”

“嗯，寻香玉失控前，我在七姐的意识里看见过尊驾。”

“那就别再以尊驾称呼本姑娘了啊，不觉得很显老嘛。”

“在美人庄遇见您的时候，九妹跟在彦公子身边，没有机会接近您。”

“这些不用你再重复，本姑娘知道你们姐妹二人必须得到赊香人的帮助，而我现在还有些事必须要做，待时机成熟，会带你们去妖门收回香债的！”

“九妹在此谢过。那……您还需要九妹做些什么，只要不是对付药圣山，做什么事都可以。”

“那如果，本姑娘就是要对付药圣山呢？尤其是药圣，非但不出手救治本姑娘，还放任盈妱仙子，这笔账，该怎么算？”

“这……九妹受山主照顾多年，不能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除此之外，只要您需要……”

“好啦好啦！本姑娘可是赊香人，不喜欢打打杀杀，更不可能让你做这么无聊的事。”

“那，九妹能做什么？”

“你要做的，就是保守秘密。暂时不需要做其他事，如有需要，会告诉你。”

“就这么简单？”

“简单吗？”

“简单，就像无事可做。”

“那你得想好，以后看到我这副模样，应该注意些什么。至少，看上去本姑娘得是狐七七吧。”

“九妹明白。”

狐七七和狐九妹一番心神交流，在彦童看来就是姐妹间少有的“关心”。

但只有狐九妹清楚，眼前的狐七七，是狐七七，也不是狐七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