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啦,小鬼!你以为本圣主行走大千世界,不知道什么是言而无信?早就知道你不会轻易放本圣主出去……”
黑蛇的言词听上去有些无所谓,似乎在这玉壶里待上一阵子也不是什么大事。
妱儿一听,索性不再故作姿态,把玉壶重新挂在脖子上,而黑蛇就像另类的“吉祥物”一般。
黑蛇这反常的举动,倒也没有引起花有泪过多在意。反正只要这妖孽不再外界祸害众生,他这月门府君不会没事找事。
总不能硬要妱儿放出黑蛇,打一场过过手瘾?
想来花有泪没那么无聊,而此刻花有泪的注意力,已然大部分都在妱儿身上。
不光妱儿感觉的到,就连身在玉壶里的黑蛇,同样对花有泪那痴醉的目光有些厌恶。
“喂!我说花府君,没想到你这一把年纪,喜好有点与众不同啊!”
黑蛇阴阳怪气,开口就是冷嘲热讽。
妱儿则是装出一副涉世未深的样子,表面上听不懂黑蛇话里的意思。
“敢和府君这般说话,你可别忘了,蛇~在~玉~壶~中……”
妱儿一字一顿,后半句铿锵有力。听上去是月门中人在维护府君,其实她心里对黑蛇的话那是一百个赞同,甚至有些幸灾乐祸:哼!都说男人薄情,可怜了我那重情的娘哦……
花有泪干咳着转过头,借此掩饰自己的失态。
二十年来,他的目光都很少在他人身上停留,此刻不经意听着妱儿许久,就连他自己也感到十分意外:不应该啊……就算是见到花浓,也从来没有如此特别的感觉,难道我花有泪真的像黑蛇所言?
为了缓和尴尬地气氛,花有泪只好硬着头皮说道:“年轻人,不如你我一道回月门,我也顺便去向下府君道谢。”
花有泪看了一眼仍然生死未知的无香界主,心生去意。既然那位昭公子不在无香界,他也不愿在此继续停留。
对花有泪来说,这已经是二十年来离开盈妱仙子身边最久的一次了。
何况在得到两枚“魔门灵果”之后,他也想尽早赶回花府,趁着下一个满月之夜试试看。
然而。
花有泪显然没有意识到,见到妱儿之后的自己,明显有些“不正常”。
就看到妱儿露出一副错愕的表情,呆呆地望着花有泪。甚至玉壶里的黑蛇,也用那一双黑豆般的眼睛看着花有泪。
“看着我做什么?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
任谁被如此盯着看也会感到不自在,可是花有泪似乎根本不觉得他刚才的话,完全不像出自府君口吻。
妱儿依旧表现的像一个寻常月族,有些战战兢兢地开口道:“府,府君!您是想让我跟您一同回月门吗?其实您……大可不必如此客气地跟我这么个小人物说话……而且,我是下府族人,原则上不能跟府君同行的,何况您是花府府君……”
这话听得花有泪右眼皮直跳。
他可是月门四府君之首,怎么把这些月门四府的规矩忘得干干净净。
最关键的是,花有泪这才恍然发现,自己是要带着一位“姑娘”回月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