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般吧。”秦翊翘着二郎腿说道。
而陈羽飞敲门进来,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画面。
林亦可站在窗前,手里捧着一只花瓶,瓶子里是几支绽放的香水百合。阳光从她身后的窗子散落进来,温暖的光影落在她的肩上和发丝上,灿烂一片。
她的脸上挂着浅浅的笑容,露出两颗小梨涡。她笑起来的时候,比怀里的花儿还要灿烂。
陈羽飞站在病房的门口,下意识的驻足了脚步。
眼前的画面,美的就像是一副静止的油画。
他用力的眨了一下眼睛,才强迫自己把视线从她身上移开,看向了病床上的秦翊。
秦翊翘着腿,大咧咧的,生龙活虎的样子,哪儿像一个病人。
“表哥,你怎么来啦?”秦翊呵呵的笑,在陈羽飞面前,明显收敛了许多。
陈羽飞走到床边,微蹙着浓眉,“我听说你过敏入院,恰好就在附近,所以过来看看。明知道芒果过敏还吃,你又在搞什么?”
“表哥,你在部队训人训惯了么。能不能搞清楚状况再说我。”秦翊一副委屈至极的样子,伸手指向林亦可,“都怪她。”
陈羽飞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向林亦可,但目光有些飘忽。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不敢看她,大概,是怕无法自控吧。
人的意志力,其实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好。那么,只能逃避和远离。
陈羽飞承认,他没有明知不可为而为之的勇气。
他这个人,最大的优点就是懂得认命。有些东西,明知不属于你,与其去争去抢,两败俱伤,倒不如安心的站在一旁,静静的守护。
“羽飞哥,你别听他胡说,都是他自己多管闲事儿,活该。”林亦可把水晶花瓶放回窗台上,踩着高跟鞋走到病床边,拉开床头柜下面的抽屉,从里面取出药瓶,丢给秦翊。
秦翊吞了药片,嘴巴里含含糊糊的嘀咕着。
“我看你一直不敢喝那杯酒,还以为里面惨了春药呢,贵圈不是最爱玩儿这种把戏么。正好小爷没玩儿过,打算玩儿个新鲜。谁知道丫的这么狠,竟然在里面放了芒果汁。
小可爱,你这是怎么把人得罪了?杀人父母,还是夺人妻妾了?人家这是想把你往死里整啊。”
林亦可耸了耸肩,无奈的叹了口气,“是啊,我又没杀人放火,也没夺人妻妾,还是被人往死里整。你们京里的人,是不是天生就心里阴暗?”
秦翊:“……”
他反而被她噎的无话可说。
陈羽飞的大掌用力的拍了一下他的后脑勺。“还能贫嘴,看来你是没什么事儿。既然这样,我先回去了。”
“表哥,您去忙,别耽误了工作。”秦翊嬉皮带笑的说道,然后,伸手推了一下林亦可,“小可爱,还不去送送。”
“不用了。”陈羽飞抬眼看了林亦可一眼,语气温淡的说。
他是军人,做事习惯杀伐果断。既然不能相依相守,也没必要纠缠不清。相处越多,想得越深,对自己又有什么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