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津腿发颤,但其实心里已经镇定不少了,毕竟面对的不是鬼,他又是个孤家寡人,要钱没钱,要人的话,也就长得一般好看,还是个残障人士……
“有、有什么事吗?”他颤着声音问。
祭商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情况,是个正常人都会害怕的,轻咳了两声,“我就是告诉你,我是个杂技演员,这都是假的,你不用怕。”
孟津睫毛颤了颤,微微抿唇,没有说话。
祭商以为他是不相信自己,“我说的是真的。”
“……”孟津还是没有说话,但眼看着他没有那么害怕了。
主要是祭商身上的血太多了,如果是正常人的话,这会儿早就死翘翘了吧,尤其孟津在阳台那里看到了一个好像是装大提琴的手提箱。
知道她应该不是不法分子,孟津连站姿都直了,又想起自己刚刚被吓成那样,觉得有点丢人。
他耳朵有点发热,表情略有尴尬,“我,我走了。”
孟津动了动,还没转过身,又看到墙头上的人动了。
他连忙停住脚步,盯着祭商的唇瓣。
看到她形状好看的薄唇动了动,“等等。”
孟津与祭商对视,用疑惑的眼神询问‘有事吗’?
只见她用一种很复杂的眼神盯着自己,也不说话。
孟津微微抿着唇瓣,眨了眨清澈的眼睛,率先打断两人之前沉默的对视,“那个,你还有什么事吗?”
“你不记得我?”
孟津:……
看着他茫然的眼神,祭商有一点点生气,在墙头上站起来,一身黑衣,颀长笔直的身影在夜色中透着一种孤冷。
那身气势格外不好惹。
之前还说什么,就算是失忆也能认出她。
男人的嘴,骗人的鬼。
孟津咬着下唇,心里有点紧张了。
祭商望着他陌生的眼神,如墨般的眼眸中闪现一丝微不可查的委屈,转眼就消失不见,“说话不算话,死之后可是要被割舌头的。”
孟津一声不吭,水汪汪的眼睛清澈见底,望着祭商不说话。
那双清纯的小鹿眼里仿佛带着钩子。
祭商很烦躁,挥了挥手,赶他走,“走吧走吧。”
“……”孟津抱着自己的包,转头跑了。
祭商看着他在街道尽头消失不见,又在墙头坐下,将塑料袋里的药拿出来,给自己上药。
收拾得差不多了,挂在耳朵上,但没塞进去的耳机传出一阵呲啦呲啦的噪音,像是信号不好的那种。
这种耳机并没有在市面上出现过,只有指甲盖大小,很薄,像是个小铁片,若是随便放在什么地方,没有人会认出这是一个耳机。
之后声音才清晰起来。
响起一道年轻的女声,“月生?”
祭商反应过来,将耳机塞进耳洞里,高冷地“嗯”了一声。
云真松了口气,“你没事就太好了。”
她联系了半个小时,没联系到人,以为已经遭遇了什么不测。
“附近有信号干扰,我刚刚破坏掉了。”
“嗯。”
“你是不是遇到了什么事?”云真又说:“我们被算计了,潘庆名根本就不会在那里出现,他目前在市,你这个任务是在哪里得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