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吃东西的当口,我将包扔给了葛孝成,笑道:“这里面有水,自己拿!”
此刻,索菲亚好像衣服快干了,当着俩大男人的面她多少有些不好意,便走到一边去整理衣服去了。弗雷迪几个人离得比较远,估计也是累了,几个人正准备睡觉。
见状,我一边吃东西,一边低声道:“把那个十字手里剑放包里去,之后就看你自己的本事了,我希望你能将那个东西给夺回来!”但并不去看他。
葛孝成扯过我的包,在里面摸了一阵,就掏出了一瓶水,然后将包就扔回给了我。
估计见我手里的东西已经丢了,张宏亮和那个傲娇的鸟人居然都不再过来烦我,我也乐得安逸,吃饱喝足了,就问葛孝成:“要不要给那小子点水喝?”
“渴不死的!”葛孝成冷冷地道。
那边的井上听得清楚,马上道:“大哥,我真的渴了,让我喝一口吧!”一副委屈求全的可怜样。
见状,我不再理会葛孝成,径自将包拿了起来,摸了一会,很快就摸到了葛孝成放在里面的十字手里剑,然后偷偷地将它收进了袖口,接着就拿出了一瓶水,将包往地上一扔,就朝井上走了过去。
葛孝成盯了我一眼,也不阻拦,继续慢慢地吃东西。他吃东西很慢,好像是一种享受一样。
走到井上面前,我拧开了瓶盖,见他躺着不方便,就用右手从他脖子后面去扶他的脑袋,左手给他喂水。就在我扶起他的时候,右手袖里的十字手里剑便滑了出去,落到了井上的身后虽然有点声音,但它是顺着井上的背滑下去的,所以很轻,不仔细根本就听不到。
边喂水边低声道:“等我们睡了再动!”
井上眨了眨眼睛。
喂完水,我拿着瓶子又施施然走了回去,往地上一坐,对正在喝水的葛孝成道:“我先睡了!”说着,拉过背包,当成枕头,直接就躺了下来。
葛孝成也已经吃完,对于我的话也不理会,坐在那里像一个老僧,准备入定。
索菲亚也回到了篝火旁边,她也拉过了自己背包,准备睡觉。
我侧着身子,面朝火堆朝索菲亚笑着打了个手势,躺了下来。
从进洞到现在,表面上我是十分放松,好像满不在乎,但心里却始终没有平静,因为心里的疑问已经积了一堆!
于友光那些关于岩画的资料到底到了谁的手里?小日本当年运走的到底是个什么东西?还有那个一直如影随形的信息提供者,他给这些人提供的线索到底想要达到一个什么样的目的?那些带走于友光的人当初为何没有逼问于友光关于伏羲之爻的下落?最后,还有个很重要的问题,通天冠为何会在一个乞丐的手中?
我忽然有些后悔,没有调查清楚关于那个乞丐的来历。事故发生后,作为现场目击者,我还是有机会去了解一些东西的。
然而,这些还不是最头痛的,因为眼下,我面前的这些人才是我最应该去在意的。
虽然所有的迹象都已经表明,今晚来到这里的所有人都有着一个共同的目标,而且,绝大部分人都不是普通的老百姓,他们都在为其后面的某个人工作,但很多事估计是很难问出什么道道来的。这也是我不愿和他们交流的最大原因。
善于观颜察色的人,能从你一个细小的动作不经意的言行中发现一些端倪,所以,交流的结果通常都是相互的,就是你能从别人那里得到信息,别人也能从你这里获得情报,要想不泄漏这些东西,唯一的办法就是没有交流!
对于这些人的后台,我没太大的兴趣,因为我只是一个非常普通的人,对他们而言,我唯一的价值就是一些我已经获得的某些线索,所以,他们感兴趣的不是我这个人,而是我脑子里的东西。
其实,这应该也是他们一直没有对我不利的最大原因!
也正因为如此,我才能这么肆无忌惮地在他们的视线里走来走去。
在这些人的眼里,弄死我就如同捻死一只蚂蚁一般简单!如果我还想让自己活得更久一点,唯一要做的就是收集更多的资料,让他们没有干掉我的理由!
很显然,这些人各自都知道一些东西,很可能,比我所知道的要多得多,所以他们每次都会在我视野中出现,而且,好像都有着他们必须出现的足够的理由!
一个人的存在必须有其存在的价值和理由,如果一旦失去了存在的价值,也没了存在的理由,那么这个人也就没有了存在的必要!
而很多时候,别人虽然知道你的一些东西,但却无法确认时,就很可能做出一些错误的判断,那么,对他们而言,你的存在与否就会变得不那么重要了。
因此,你必须让他们知道你有多重要。当然,太直接的告白反而会适得其反!
这就好比你是一个漂亮的女人,男人之所以被你吸引,为你着迷,那时因为他们觉得你身上充满着他们想去追寻的东西。
如果在男人们面前,你将自己脱-了-个-精-光,相信他们很对就会对你失去兴趣!
因此,若要保持这种吸引力,你就得适当地释放一些令他们着迷的信号,而且要有足够的吸引力,同时还得慢慢地一点一点地来!
好吧,为了自己的小命,我权且变态一回,扮一回妖精!
发完后,正要收起手机准备继续睡觉,却发现对面的索菲亚正瞪大了眼睛在看着我。
篝火已经黯淡了下去,红红的焰火映着她那娇俏的面容,让人有点想入非非。见我注意到了她,索菲亚就笑了。
一旁的葛孝成正闭着眼睛,好似已经睡着了。
这时,我忽然没了睡意,就问索菲亚她是何时来到这里,又是为何而来的。
索菲亚的回答却令我有些意外,她说她所在的机构早在二战之前就已经存在,并非什么特殊的情报机构,而是一个半政府半民间的合作科研机构。
当然,她所从事的也并非我所认为的间谍工作,只是为这个机构搜集一些必须的资料,仅此而已!
我当然不会相信她的话,因为这种随口就能编的理由,我可以编得比她更为精彩!
我在意的是她所在的研究机构所研究的对象。
看着索菲亚,我笑了,就问她:“你们研究的对象是什么?”
但索菲亚却摇了摇头,道:“具体内容我也不清楚,我们通常是按指令来做的,从不过问其中的缘由。这是大忌!”
见正面不行,我只好又换了一个角度,又道:“那你以前接受过一些什么任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