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我先去公司处理了一些事务,然后就驱车赶往南区。
等我到的时候,发现洪开元和乔一凡早就等在楼下了。
二人见我到了,就引着我上了八楼。
到了门口,就看到三个警员正在忙活,乔一凡告诉我说,这警戒线今天就该撤了,局里今天安排人做最后一次现场勘察,房东也受不了老是将房子空在这儿,所以已经提出申诉了,而且很多人认为这很可能是房客不想交房租,偷偷地溜了,因为这类事件在深圳也不是什么少见多怪的事。
这次这些警员前来再次进行现场勘察还是乔一凡特别要求来的。我知道他这么做在帮我们打预防针,以免将来又有什么事让警察再次找上我们。
我们先在房间外面等了一个多小时后,那三个警员就已经开始收拾设备准备离开了,出门的时候还对乔一凡摇了摇头,表示没有什么发现,然后就自行去了。
随后,我和洪开元就跟着乔一凡进入了房间。
这是一套一室一厅的房子,大约五十多平,门口还放了一个鞋柜,客厅也不大,大约二十平左右,卧室在门的左侧,右侧正对阳台,有一个小厨房及洗手间。
我们三个又开始仔细地搜索这个小小的空间,半个小时过去了,三人依旧一无所获。
正在这时,房东上来了,一看到乔一凡就叫开了:“乔警官,您这边应该都弄完了吧,这巴掌大的地方,你们都来看了好几次了,难道还有什么问题?那孙子八成是不想交房租,偷偷溜了!”
又回头对洪开元道,这个月房租你这担保人得给补上!
洪开元有些没好气,道:“我说老板,我朋友这个月都没住你这儿,你还想要房租啊?再说了,他不是还有三个月的押金嘛!你是不是再退给我俩月?”
乔一凡见状,赶紧过来打圆场,又安抚了房东几句,总算平息了他俩的争吵。刚刚安抚完房东,乔一凡的手机就响了,看情形应该是乔一凡的领导打来的,我心里随即一喜。
挂了电话,乔一凡一脸歉意地对我道:“老祁,不好意思,这里的事情局里没法立案,说是很可能是房客自行离开了,局里认为没有任何证据可以证明这里是发生了意外状况,也不是什么刑事案件,再加上于友光的家人也没报案,所以只能暂时放一放了。局里通知马上回去处理另一案件,所以我要先走了!”
我巴不得他快点走,他不走,我还真放不开,尽管这里暂时没有什么发现,但直觉告诉我,这里的事不是那么简单的。加上之前的那些事,如果让警察了解得太清楚,那所有的秘密就会公之于众,我还搞个毛线。
因此,我内心其实并不希望和他一起去发现一些东西,毕竟,乔一凡是公职人员,我能来这里就已经超越了他的职权范围,做得太过了反而不好,更何况他正处在上升的阶段。
心里虽然这么想着,但我面上却没有任何变化,还装出一副并不意外的表情,朝他笑笑,表示理解。
一边的洪开元不干了:“好好的一个大活人不见了,你们居然不立案?!算什么人民公仆?哪门子的为人民服务?”
乔一凡苦笑着望向我,一脸的尴尬!
“人家是有制度的,你穷叫唤个啥劲儿?”我给洪开元使了个眼色,示意他收敛一些。回头对乔一凡道:“一凡,既然公务在身,先去忙吧,我们再看看,如果没什么发现,我们会自行回去,如果有发现,我会告诉你的!”
乔一凡感激地点点头,转身指着我对那房东道:“这位也是我同事,他看完了你就可以重新出租了!”说罢又表示了一下歉意,转身走了。
房东生怕我们会破坏他的家具,我们走到哪儿他就跟到哪儿。不管洪开元如何拿眼瞪他,他都没有任何反应。
我来来回回在房间检查了很久,依旧没有任何发现,我就开始有点灰心了。心烦意乱之下,我的烟瘾却又犯了,于是就走到了阳台上去。
洪开元跟了过来,二人各点了一支,站在那儿开始吞云吐雾。
房东见我们没发现什么,也跟了过来,朝我道:“您看完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