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
忽然,公良开口说道。
在场众人闻言,不由都往他望去,子楚皱眉道:“朋友,这是我等与他之间的事,你还是不要插手的好。”
公良摇摇头道:“既然我与他同行,那就是我们和你们的事。方才你只说寓庸若是输了,这片秀丽肥美的膏腴之地归你们所有,可若是你们输了呢?”
“哈哈哈”
“咯咯咯”
子楚等人听到他的话,难以自禁的大笑起来,好像听到什么天大的笑话般。
片刻后,子楚才捧着笑得有点疼的肚子说:“我等怎么可能输?”说完,又大笑起来。
公良微微笑道:“这世间又岂能事事料准,谁笑到最后还不一定。”
子楚等人听到他的话,脸上顿时没了笑容。能够进入青阳学宫没一个是愚笨之辈,自然明白他的意思。在这种局面下,眼前这人却说出这样的话,难道心有所恃?
一时,众人心中沉重起来。
子楚看了看公良,从储物戒中取出一块玉佩,“这是块通灵宝玉,功能清神醒脑,有滋养心魂之功,想来应该足以使他让出这片山水。”
公良和季寓庸对视一眼,见他点头,就说道:“好,那就这样。”
子楚也没收起玉佩,直接放在旁边一块石头上,以示公正,“开始吧!”
朱阳和季寓庸继续看着四周山水,构思画卷。
公良见巨石凹凸不平不好作画,就从果子空间取出龙伯国人吃饭的粗大宽长饭桌放在巨石上。
空间里面的龙伯国人正准备吃饭,却发现饭桌没了,不觉傻眼,最后只能抱着饭桶坐在地上吃。心中却不免嘀咕:主人怎么老是做这种没头没脑的事?上次好像还把他们吃饭的饭桶拿走,弄得他们都要重新做饭桶吃饭。
公良将长桌放好,季寓庸就把笔墨纸砚放在桌上。
子楚看着季寓庸,和宓仙等人对视一眼,嘴角微微上扬。
在他看来,这一局季寓庸是必输之局。
一幅画,不只是画得好,还要有文字点缀,最好是能衬托画中情景的诗赋文章,才能赏心悦目,让人有身临其境的感觉。而季寓庸这些都不会。先前他又堵死了不能用前人之作,以季寓庸的才学,想要做一首诗或者一小段文章,简直是比登天还难。
过了一阵,朱阳似乎构思完毕,开始从储物袋中取出笔墨砚放在长桌上,并拿出一卷画纸在桌上摊开。
季寓庸瞄了一眼,转头继续构思。
公良感觉情况有点不对,走过去问道:“怎么,不行吗?”
季寓庸瞧了瞧子楚等人,附在他耳边小声说道:“我刚才一时情急,可能上当了。”
“怎么说?”
“这几人是我同窗,琴棋诗赋书画文章等等无不精通,有两个在书画方面和我不相上下。而我只懂书画,其它都不会。等会儿画完,就算人家所做的画和我齐平,可若再加上一首原创诗词或者一小段文章,肯定是更上一筹,你说我怎么赢?”
“也就是说,现在你什么都不缺,缺的只是一篇诗赋或者文章了?”
“对。”
公良闻言,笑道:“这好办,别的不好说,这诗嘛,我多多少少还是有的。”
“你会作诗?”季寓庸一双胖眼瞪得如同死鱼,打死他也不相信公良会作诗。
“咳咳”公良被看得有点不好意思,假意咳嗽两声道:“是我听来的。”
季寓庸这才松了口气,事情果然不出他所料,要是身为荒人的公良都会作诗,那还得了,这简直是要世界末日啊!
“你可不要害我,他方才可是说了,不能有前人之作。”
“放心,这是我在大荒听来的,包管东土没人知道。”
“那就好。”
公良就开始想诗,作诗他肯定是不会,但怎么说他也是看过唐诗三百首和宋词三百首的人,不是有人说“熟读唐诗三百首,不会作诗也会吟”吗?很显然,他就是那个会吟诗的人。
只不过那两本书是他上学的时候所读,现在隔了这么久,一时想起来还真有点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