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淑然抽了两张纸巾，一边擦着脸上的红酒一边笑道：“姜小姐这么激动？”

姜如蜜来之前想过很多话，可真的而看到秦淑然的时候，她突然觉得，说什么都没有用。

她的双手已经被毁了，现在的秦淑然显然也已经破罐子破摔了。她闭了闭眼，突然觉得，其实自己过来这一趟，也没有什么意思。

见她沉默，秦淑然看了一眼裴恒，仰头喝了手上的那杯红酒：“姜小姐今天能跟裴总一起过来，我想我也不用多问了。”

她说着，往沙发上一坐：“说吧，姜小姐，你想怎么样？”

明明是她先动手毁了别人的梦想，现在还这么嚣张。

姜如蜜看着沙发上的秦淑然，只觉得一股愤怒从心底不断地冲上来。

她视线落到一旁的酒杯上面，姜如蜜俯身将那酒杯重新拿了起来，然后对着那桌面一敲。

“砰噹”的一声，那高跟杯直接就碎了，锋利的玻璃直直露了出来，有一个角还滴着红酒。

秦淑然惊了一下，“姜如蜜，你敢乱来？！”

“我有什么不敢的？”

她说着，过去一把就揪过秦淑然的头发，然后将手上碎了的高跟杯抵在她的脸上：“神秘的钢琴家？面具钢琴家？”?姜如蜜说着，嗤了一声：“既然秦小姐这么喜欢戴面具，那我满足你就是了！”

“啊——”

秦淑然是真的怕了，抬手死死地捉着姜如蜜的手腕：“姜如蜜，你疯了吗？！”

“怕了吗？”

秦淑然看着一旁由始至终都没有开口过的裴恒，脸色一下子就白了下来：“姜如蜜，我知道错了，你不要冲动，我会补偿你的！”

“补偿？”

她没松手，甚至捉着秦淑然头发的手还加了几分力气。

秦淑然只觉得自己的头皮都要被扯起来了，可又不敢松开姜如蜜拿着高跟杯的手，只能够咬牙忍着：“对！只要你开口，你要什么，我都会给你的！”

“那我要你的手呢？”

她说着，低头看着秦淑然，眼底里面一片的森然。

秦淑然对上姜如蜜的视线，只觉得心头一寒，“除，除了这个，其他，其他都可以！”

“那好，那我就要你这张脸吧！”?“不——不要！”

“不要？”

姜如蜜冷哼了一声：“你说你会补偿我，不管我要什么都可以！可是我要你的手你说除了你的手其他的都行，但我说我要你的脸，你又说不要！秦小姐，你觉得，现在是我给你讨价还价的时候吗？”

秦淑然知道姜如蜜今天是过来算账的，而且裴恒在场，她连还手都不敢。

可是姜如蜜不是要她的手就是要她的脸，她怎么能给她！?“姜小姐，我的手和脸给了你也没什么用！这都是不切实用的东西，你不如想想别的！要不这样，我可以把我名下所有的财产都给你，你，你放过我这一次吧！”

“秦小姐看我像是缺钱的人吗？”

秦淑然听到她这话，脸色又白了几分：“不然，你，你想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