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人简直没有惊喜,又是不高兴遇到没脑子!”高方平破口大骂道,“我说他高廉怎么牛气冲冲的,敢叫我去高1唐1县见他,原来是拿住了我的七寸了!”
那个来送信的家伙一阵尴尬,赔笑道:“言重了,小高老爷言重了,我家相公他并不是这个意思。”
“他就是这个意思,不需要你告诉我怎么判断事物。”高方平说完,给这个送信的家伙后脑勺一掌。
“看把你急的,什么事?”贾晓红很八卦的凑过来问道。
高方平叹息一声道:“段锦住身负老子委托的重任,也基本完成了任务,找到了母马,还正好是他前期带来的那批马的亲戚,对我永乐军的战马非常重要。然而没有惊喜,贼性难处,路过高1唐1县的时候,他手痒了,又去偷人家马,然后就被高廉抓起来了。”
贾晓红破口大骂道:“妈的高廉胆子也太大了,段锦住身怀咱们永乐军的军事任务,一点小错误他怎能这么不给面子,说抓就抓了,他不想混了啊!”
高方平头疼的呵斥道:“不许胡说,高廉就这德行。你不要以为他不猥琐,比这严重十倍的事,那犊子他也敢办成铁案,要是处理不好,他甚至敢利用这事,上京去和我家老爹打御前官司你信不信?”
梁红英点头道:“看起来这事不简单,需要相公亲自走一趟,红英陪着您去?”
“也只有这样了,准备一下,梁红英带虎头营九十军士,护送本官前往博1州1高1唐1县,我不在期间,王勤飞和曾世成主持县衙工作,史文恭严格管理永乐军军伍,贾晓红和张淑清主持匠作监分场事务,燕青主持少年学堂事务。另,鉴于永乐军政策调整,林冲已经从城外的难民营撤防,告诉县尉曾世成,要他亲自严抓城外的次序,出现乱子,老子拿曾世成问罪。”高方平背着手吩咐道。
“得令。”各人纷纷去安排了……
“不好啦不好啦老爷。”一个王家的手下来报。
王勤飞道:“大魔王他又怎么了?”
“他带虎头营的人,听说是为了永乐军的一些军务问题,出兵高1唐1县了。”手下狗腿子道。
王勤飞险些喷出一口老血来,觉得大魔王已经彻底没救药了,他在济州境内像个螃蟹一样的也就不说他了,然后以他那脑子有坑的作风,难保不在高唐闯祸,真是出了乱子,永乐军被问罪,整个县衙的官员那是谁也跑不了的。
王勤飞的老太爷口齿不清的笑道:“高唐的蟋蟀战力还行,高家调教的蟋蟀比较有名。”
“行了行了你个老糊涂蛋少添乱!”王勤飞不耐烦的道,随即却楞了楞,觉得老太爷的信息还是管用的,照这么说来,高唐县其实就是高家的地盘,哪里应该多是大魔王的族人。如此说来,大魔王也不至于在那边乱来。
嘿嘿,难说他去了就被祖宗教做人了。这么想着,王勤飞笑了起来……
这次高唐之行,高方平已经做好了准备,乃是一次蛋疼之旅。
实际上依照族谱、以及奸臣老爹的说辞,高廉是高方平的血缘关系上的亲哥哥。也就是一个爹一个娘生的。出生之后不久,爹娘在一场疫病中病死,那时候高方平只是满月,而高廉四岁半。于是兄弟两个,就被高家的老太爷给扯分开,分别送给了高俅,以及另外的高家子弟去做续子。
这一套在古时,哪怕在建国初期都还很流行,谁家的孩子多了,而若是有些没有子嗣、想儿子想疯了的,就从本族之内抢着要别人刚生下来的儿子,带回去当做自己的亲儿子养。高俅老儿当时还不算发迹,但是混的也不算差,生活相对安定了,想要儿子,结果高俅就说“两个我都要”,然而高家的老太爷说“美死你”,只给你小的这个。
于是,高方平就被高俅老爹领回去养了,在然后,高廉过继给一个高俅的堂叔去抚养。仅仅只是辈分上的堂叔,其实年纪比高俅还年轻一些。这样一来,在血统上,高廉是高方平的哥哥,但在族里的辈分上,就变为了高方平的堂叔、高俅的堂弟。
总之就是有些混乱啦,所以在东京的传言里,有些人故意讽刺,利用高方平和高廉的血缘关系,有一种说法就说高方平是高俅的堂弟。其实要这样划分也不算大错,只是说,现在高家乃是高俅混的最好,就应该以高俅为标杆,去调整其他人的辈分,那么理论上就应该反过来,把高廉说成高俅的侄子,说成高方平的堂兄,才合道理。
高廉是个相对机灵又明事理的人,所以他平时也对高俅礼敬有佳,口头上也都叫高俅叔叔。而这次写信给高方平,也没有自称高方平的叔叔,而是以兄长自称……
一大群人,老老小小的,等候在高唐县的城门口,望穿秋水的样子看着官道,纷纷讨论着怎么还不来。
“高俅以及小平儿,这些年发迹了,简直连祖宗都忘记了,都不来走访拜见。这样的风气最是要不得了。”一个中年妇女说道。
另外一个妇女附和道:“就是,高俅年轻时候就是个不务正业的混混,也不知道小平儿这些年,被他调教为了一个什么样子?”
一个英俊的年轻人穿着官袍,背负着手,皱眉道:“大娘二娘慎言,人家有多少事务,身为殿帅府太尉,有多少军务要过问,哪有空回乡走这个过程。”
后方,一群小丫头正在交头接耳,不知道高方平会带来什么样的礼物。是的,她们只关心这个问题,至于高俅和高方平是否是高家的害虫,她们并不敢怎么关心……
夕阳下,高方平所部骑着高头大马,犹如行军一般赶到近前的时候吓跑了她们几乎全部人的,剩下没有跑的,被灰尘呛得七窍冒烟,大咳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