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还是小心翼翼地退了出去，又亲自搬了酒过来。

楚天南心情大好，袁昊天一死，那他就可以趁机会把铁甲军和卫家军都一起拿过来，到时候林相那个老家伙也不足为虑，整个弈国就真的在他的手中，到时候再努力地开疆拓土，兴许用不了多少年，楚国陈国还有其他诸国都会一一的臣服于他。

不。

只是臣服不够。

他要把它们全都吞掉。

他不仅仅要做这弈国的王，还要做这天下的王。

楚天南越想越兴奋，大口喝着酒，一口干完一大碗，又吩咐小福子继续倒酒。

小福子看着与以往很不一样的陛下，有些犯难，陛下以往可是很克制的，就算是饮酒也从来不多饮，今日这是怎么了？

“愣着做什么，我让你倒酒。”楚天南对于小福子的慢吞吞有些不满，出声怒斥。

小福子吃惊了一下，也不敢再犹豫，赶紧又给楚天南倒满，一坛子酒就这样没了，小福子恭敬地跪在地上，“陛下，您明个儿还要早起上朝，再说这酒水也不是什么好物，不可多饮——”

“你也敢管我！”话音未落，楚天南已经大怒，甚至拔出了架子旁的天子剑，对着小福子就劈了下来。

小福子傻了，不知道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今日这陛下到底是怎么了？

可是他不敢躲避，只是死亡的惧怕让他下意识的闭上了眼睛，浑身紧紧绷着。

可是那一剑始终没有劈下来，小福子定了定神，才敢睁开眼，就看到楚天南已经把剑从新插回剑鞘之中，然后拿眼打量他，讥笑道，“你瞧瞧你那怕死的样子，真是个奴才。”

小福子此时方回神自己捡回一条命，吓得直接哭了，赶紧匍匐在地上，喊道，“小的就是陛下的奴才，是陛下的狗，小的自然贪生怕死——”

小福子的奴才相让楚天南很满意，他微微前倾着身子，伸出手臂对着小福子的脸狠狠地拍打着，“很好，你就是朕的狗，那你叫两声听听。”

小福子心中一顿，可是却不敢迟疑，赶紧学着狗的样子叫了起来，“汪汪汪——”

楚天南听得龙心大悦，转过身又开始大笑起来，一边笑还一边狂傲喊道，“朕是这弈国的王，将来也会是这天下的王，你，你们，你们都是朕的狗，你是，楚天南是，林相是。”

小福子听得心里胆颤，却又不敢多说，只是示意殿外等着伺候的人赶紧把殿门给关上。

毕竟陛下虽然是陛下，可是这话传出去总是不好。

宫中眼线众多。

不说陛下，他都清楚。

就比如之前在御前伺候的小桂子不就是林相安插的人。

只是这些事清楚归清楚，他可不敢多嘴。

要想着在这宫中活得长久，最需要学的便是装聋作哑。

楚天南没有等到回应，似乎有些不满，特地转过身子看着小福子，有些不满问道，“你怎么不说话，难道你觉得朕的话说的不对？”

“陛下金口玉言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自然说什么都是对的，只是陛下，天色不早了，是不是该去诸位娘娘的寝宫了，不知陛下今晚上想翻哪一位娘娘的牌子？”小福子一边暗暗擦着额头的汗水一边小心翼翼问道。

楚天南才恍然想起自己确实该去找她们了，只是找谁呢？

他想了一圈才做出决定，然后一边摇摇晃晃起身，一边扶着小福子的肩膀，吩咐道，“送朕去皇后寝宫。”

“是。”小福子恭敬回答，努力地扶着陛下去皇后的寝宫。

从乾清宫到皇后住的椒房殿需要半个时辰的脚程，可如果是坐在龙辇上便能节省一半的时间。

皇后看天色不早已经准备就寝，刚把一头的珠翠拆下来，穿着寝衣准备沐浴，便听到外面传来陛下驾到的消息，来不及穿戴，赶紧披着外衣出去接驾。

这才发现陛下今日竟然醉酒了，心里也难免有些吃惊。

陛下一直严以律己，今日怎么如此的荒唐。

可这些话她是不敢对陛下说的，只是小心翼翼地行礼，然后主动上前扶着陛下。

见陛下似乎心情不错，才试探着问道，“陛下，有什么高兴地事情，告诉臣妾也让臣妾高兴高兴。”

“你想知道啊？”楚天南看着皇后，轻轻勾起皇后的下巴，然后凑过去神神秘秘的问道。

程媛媛被楚天南突如其来的暧昧弄到有些不知所措，心里却还是难掩欣喜的，只是眼生有些躲闪，“当然，陛下的一切臣妾都想知道。”

“那朕就告诉你。”楚天南对着小福子等人挥手，然后凑到程媛媛耳边，作势似乎要说什么，可是却突然一口咬住了程媛媛的耳垂，轻轻地啃着，有一丝丝的疼，还有一丝丝的麻麻的。

小福子等宫人才刚刚退到殿门外，猝不及防便听到里面传来的低喊声，伴随着一阵阵的娇羞，顿时便有些面儿红赤，却又心照不宣的继续退出去。

“陛下这是做什么？让人看到像什么话？”程媛媛一脸的娇羞，像是不满，可是声音却又透露出无比的愉悦。

“皇后，朕今日是真高兴，朕很想把心里话都分享给你，可是朕却不知道你对朕是不是一心一意。”楚天南突然从程媛媛身上退后，目光有些研判的看着程媛媛。

坐在高位上，也会倍觉高处不胜寒，他多想找个人分享，以前以为那个人会是颖儿，可是那个女人最后还是背叛了他，她嫁给了袁昊天，天知道她有没有被袁昊天——

想到褚颖，楚天南便会更加憎恨袁昊天，明明自己哪里都比袁昊天强，可是为什么褚颖心中却只有一个袁昊天。

就着酒劲儿，楚天南不再压抑自己内心的情绪，心底的魔鬼开始一点点探出头来。

看着面前的女人，不知怎么的，却总是像是看到了那个女人，他心中的感情一点点击溃了他的理智，突然一把抱住了程媛媛，却在程媛媛惊慌失措的时候伏在她耳边低吼着，“你告诉朕，朕到底哪里比不上袁昊天。”

程媛媛很吃惊，她一直都知道陛下似乎对袁昊天有些怪怪的，却也不太清楚，可此时此刻，她突然意识到陛下跟袁昊天之间的所谓的兄弟情深只怕还有另外一种解读。

“陛下，臣妾心中陛下赛过天下所有的男子，陛下就是臣妾心中的神。”程媛媛回抱住他，看着醉酒露出真性情的楚天南，就像是一个贪恋母亲怀抱的孩子，需要去温暖去呵护，而程媛媛愿意做那个去呵护的人。

“你说的都是真的？”楚天南突然把她往外一推，趁机抬起头来，一脸认真的看着眼前的女人，小心翼翼试探问道，似乎是怕知道了不合心意的结果伤到心。

“当然，臣妾说的一切都是真的，臣妾不仅仅是天下男子的楷模，更是臣妾心中唯一挚爱的男子，臣妾爱慕陛下，愿意把臣妾的一切都奉送给陛下。”程媛媛情真意切的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