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楚越想越气!
恨不得立即把她给赶出去!
“金夫人对侯爷有恩我一直铭记于心,可是却也不该时时拿这么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来威胁邀恩,还想着索要非分的赏赐来达到自己不可告人的秘密。”褚楚语气冰冷,态度更是让人厌恶,句句字字都带着嘲讽。
尽管岑念慈已经尽量克制自己却还是有些不安分的气息开始在胸腔里翻滚起来,若不是她强力压制只怕真的会爆发出来。
这人就是奇怪,之前蒙挚也刁难她,她却还能留一份理智来应付,可现在面对一个处处争风吃醋的小女子,她却有些把控不住自己。
论起来她早就该过了争风吃醋的年纪,现在如此,多多少少有一些为老不尊的感觉。
想到这里,她忍不住自嘲了一下,落在嘴角便是一丝极轻极淡的笑意,稍稍往后退了一步,避开她的手臂,也能更方便全面的看着她,微微躬身行礼,道,“储小姐说的极是,是人就不该有非分之想,也不能妄想着凭借着什么就越过什么去达到自己的目的。”
褚楚一时没想清楚,还以为是自己的话对岑氏起了作用,正洋洋得意。
就听到岑念慈继续说下去,似乎是拔高了语气,语气也微微嘲讽起来,眼睛更是直直的盯着褚楚,一字一顿道:“这也正是我一直都想提醒储小姐你的。”
等等——
褚楚心里一紧,脑海飞速运转,很快便想通了其中的关窍,这妇人的语气态度和话可不是知错的意思,她似乎是在提醒自己——
一股怒气顿时从心头升起来,搅动她每一个感官都游走在暴烈地边缘,这个妇人还敢嘲笑她,她以为她是个什么东西!
岑念慈看她生气却不慌不忙,更是趁机绕开她的手臂就到了病榻前,先帮袁昊天诊脉,又看扒开他的眼皮看了一眼,目光掠过他微微有些干涸起皮的嘴唇,才又回头瞥了还在顾自生气的褚楚一眼,似乎是有些不满,“既然打着照顾的旗号留下了,那就不能尽心尽力一点。”
说完,便去炭炉上取水倒在茶壶里,晃动了一下,才往茶盏里倒,亲身尝了一口温度尚可,才端去喂给袁昊天。
她是要坐在床沿,得把袁昊天扶起来,本来是想求助褚楚,可是看对方一脸的黑气,想了想,只能把茶盏子先放在床沿的平稳处,自己费劲儿把袁昊天搀扶起来,正要去端茶盏,却被一个突然冲过来的人给抢了先,还未反应过来,“砰”一声脆响,茶盏顿时跌落在地四分五裂!
岑念慈也惊得直接站了起来,袁昊天便无力的滑落在榻上,头重重的磕在玉枕上,听上去都觉得有些疼,顾不得去查看,她已经面色冷漠的朝褚楚看去,一双本来极美的眼睛像是要杀人一般。
褚楚也没想到自己会失控到这地步,更没想到这妇人生气起来的样子如此的骇人,可她不会害怕,毕竟她可是会功夫的,这妇人当初可是在她手下差点没命的!
想到这一层,褚楚突然在心中涌出一个念头来。
为何当初不直接以斩杀刺客的名义把这个女人给杀了,也好过现在给自己找不痛快。
来了侯府这些天,她可是真没少听眼前的妇人跟自己的姐夫外甥之间的事情,自己不过才几年没来,姐夫竟然就喜欢上这么一个妇人,就连小外甥也对那妇人赞誉有加,若不是她使了计谋不许他去找妇人,这小子只怕早就跑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