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裴吉吉的带领,岑念慈几人很快找到了路,很快便来到了地牢的入口,越是靠近,那股子腐臭味也是剧烈,除了裴吉吉外,其余几人都用手捂住嘴,岑念慈也罢,毕竟在里面待过几天,可小瑞儿小兰却结结实实的吐了起来,就算岑念慈拉二人进去他们也不再听从。
岑念慈笑着回头看着二人,嘱咐裴吉吉照顾好二人,便举着烛灯挎着篮子缓缓走进去。
地牢中,老聒噪正兴致勃勃的骂着什么人,岑念慈只听到什么“白眼狼”“说话不算话”等几句话,想着老聒噪许是又在骂袁老侯爷,只是这词似乎新鲜了不少,却也并未往心里去。
等到再走近一些,脚步声终于引起了里面人的注意,虽然四周仍漆黑一片,手中的烛灯只能照亮一小寸地方,可是岑念慈还是敏锐察觉四周的目光几乎都齐刷刷的朝她看过来。
熟悉的角落,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还真是说曹操曹操就到,刚才还在骂你,你竟然就出现了,早知道我的骂这么管用,就该早些骂才是。”
岑念慈循声走到老聒噪面前,挑着烛灯往里看,可不是老聒噪,只见才数日不见,老聒噪的白发似乎又多了一些,只是仍旧不修边幅,当然在这种地方,想修边幅也是不可能的。
见岑念慈手上挎着篮子,老聒噪的鼻子努力地皱了皱,似乎是发现了什么,不等岑念慈把里面的东西拿出来,他已经迫不及待地伸出手去夺岑念慈的东西,吓得岑念慈赶紧后退,气的老聒噪又骂了起来。
“别急,给您带了,知道您老爱喝酒。”岑念慈退后几步安全之后才打开篮子,从里面取出一些从厨房带来的鸡腿还有酒水,一一分发给这里的其他人,最后递给老聒噪,可老聒噪却还是不高兴,眼角睥睨着岑念慈,“你要带就单给我带就好,何必分给他们。”
这话落地,不等岑念慈说什么,其他人先不干了。
老聒噪不仅不改口认错反而骂骂咧咧,最后跟其他人斗在一起。
这一幕看的岑念慈笑的落泪。
嘈杂声中,岑念慈提着篮子里仅剩下的东西缓缓地来到老跳蚤面前,喊了几声“师傅”老跳蚤却没有反应。
那边打斗停了下来,众人都啧啧吃着岑念慈带来的东西,老聒噪的声音再次响起:“甭叫了,昨个儿给自己扎的针,只怕得睡个五六七八天的。”
岑念慈点了点头,要说以前她还真不相信人能不吃不喝睡上七八天还无事,可现在却是真的信了,不仅信了,而且也有法子让他醒来。
只见她从怀里掏出一小包东西,从里面取出一根细长的银针,然后对着老跳蚤的某一处穴位插了下去,须臾之后,熟睡的老跳蚤便鼾声起,众人吃惊,忙停下舔弄鸡腿侧目看过来,老聒噪的声音最是响亮:“我说小妮子,你可真神了!”
岑念慈不理会,只是伸手摇晃着老跳蚤,嘴里轻声喊着“师傅”。
几次之后,原本鼾声如雷的老人还真得睁开了迷蒙的眼睛,只是似乎有些怔愣,“这次怎么这么怪,七八天怎么才过了一天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