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个时候,袁昊天的情况却不太好。
满屋子的御医都围在袁昊天身边,个个面色凝重如临大敌。
昨个儿半夜,侯爷突然晕倒在院子门外,若不是边关急报恰好撞上,只怕得等到第二日才会察觉。
连夜便把御医请了回来,又是下针又是用药,可这会儿人却仍旧昏迷着。
御医办法耗尽,却仍旧没能挽回,纷纷汗颜不已。
“咱们不能再等了,还是赶紧请岑夫人来商议一下。”司马御医见状赶紧提议。
“可侯爷昨晚上昏睡中都喊着——”隋御医却不敢忘。
“隋御医,都什么时候了,侯爷的命要紧。”司马御医着急起来,也不再顾及是不是僭越。
“可——”隋御医还是有些不放心,侯爷的性子说一不二,虽然不明白为什么执意不许请岑夫人,可是事急从权,他总算是想通了,狠了狠心,对身旁的司马御医道,“我守着侯爷这边,那就劳烦你去走一趟。”
司马御医似乎早就时刻准备着,隋御医才刚说完便已经带着药童匆匆出了屋子。
可是却还是晚了一步。
“岑夫人什么时候走的?”扑了空的司马御医更加着急了,而且还夹杂着怒气。
被问话的婢女吓了一跳,手中的托盘掉到地上都不敢去捡,诚惶诚恐的跪着,哆哆嗦嗦回答:“两刻之前,说是侯爷的命令,由我去吩咐套了马车,岑夫人才离开。”
“那有没有说是去哪儿了?”司马御医瞪大眼睛盯着匍匐在地上颤抖如筛糠一般的婢子。
“小——小的没有问——”
不等婢子回答完,司马御医便急忙甩袖而出。
一边通知侍卫去寻人,一边小跑回去袁昊天那儿。
满屋子的人都翘首以盼,却只看见司马御医和小童二人回来。
不等人走进来,隋御医便急忙出声:“人呢?”说着朝司马御医身后看去,却仍旧空空如也。
司马御医一路奔跑,气喘如牛,刚要解释,却呛的咳嗽了起来,好不容易咳嗽完,赶紧回答:“去晚了,说是人走了。”
“去哪儿了?”隋御医似乎并没有理解透。
“不知道,说是带着包袱——”司马御医有些悻悻的,后悔去晚了,见隋御医脸色不好,急忙又补充,“我已经让人去寻了,说是乘坐侯府马车,想来定然能寻到。”
隋御医急的来回踱步,却也毫无办法,只能等待侍卫们回来。
侍卫们一路寻着踪迹寻找,终于在醉仙楼前寻到了侯府的马车,可是却不见里面的人。
问过赶车的车夫,车夫却一问三不知。
“你到底说不说——”侍卫以为车夫是收了好处故意包庇。
“小的真的不清楚,夫人只是给小的钱,让小的在这儿等上一个时辰,一个时辰后便会来找小的。”车夫有些惧怕,忙把知道的都说了。
可这远远不能让对方信服。
“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侍卫是真的着急,甚至拔剑威胁,吓得车夫竟然会直接双眼一瞪晕厥了过去。
侍卫查看不是佯装也是气的牙根痒,急忙继续让人去找,留下人守着车夫这边,再派人回去报信。
话说岑念慈左等右等等不到袁昊天,便赌气真的带着包袱出了侯府。
可她清楚自己现在是很多人的眼中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