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也别绷着个脸了，这些只是我的猜测，总之啊，你在港城进修没什么依靠，自己小心一点总是好的。”孙菲菲果然还是不适应这种沉闷的气氛，严肃了没几分钟就又欢脱了回来。

只是，楚衿原本对陆茯苓案件放松的那根弦，被孙菲菲这么一说，又重新紧绷了起来。

因为自始至终，她都知道，这个案件从一开始便是为针对她才成立的。

“嗯，我知道了，我会好好照顾自己的。”楚衿回了回神，脑子还是有些懵。

孙菲菲见楚衿这副无精打采对样子，感觉自己像是说错了什么，见她不说话，自行转移了话题，“那个……我听说之前老是针对你的那个温梦兰，毁容了？”

这个八卦，还是她刚进门时，从外边那群欢乐的小护士哪里听到的。

“你怎么知道的？”话题转的好，刚才还闷闷不乐的楚衿，顿时好奇的反问了一句。

孙菲菲笑着没解释，“你这个反应，那多半是真事了，你说这好好的小姑娘，干什么不好整天想着怎么整别人，报应了吧……还是想我这样安稳又不惹俗事的小姑娘好一些。”

“是……整天跟打了鸡血似的，什么愁事都不往心里去，医学上看，你确实能比她们活的久一些。”楚衿看着孙菲菲故意自恋做作的模样，忍不住笑道。

楚衿注意力被孙菲菲分散，眸光也转来转去个不停，在两个人默契的快要结束话题时，楚衿终于逮着孙菲菲的穿着评价了一番。

“啧啧……你今天穿成这样，难不成是去爬山？”孙菲菲这一身的工装，再加上一个旅行背包，活脱脱一个野游少女啊。

她越来越看不懂孙菲菲的衣着品味了。

“你看看你这七十年代的思想，我就随便换换风格，让人们知道我孙菲菲这样的美女，什么风格都能驾驭得了，怎么不好看吗？”孙菲菲说着话，起身还给站到楚衿面前转了个圈，搞得一直盯着她看的楚衿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怎么说呢？

“好看是好看，就是这大冬天的，人家都裹着羽绒服你穿的这么单薄，给人一种……”

楚衿指尖在太阳穴间按了一下，一时间想不起来该怎么形容。

“给人一种什么感觉？”孙菲菲好奇的往前凑了两步。

“额……傻了叭叽的感觉。”

越过冬至，t市就像是进入了年关一般，所有人都在年终忙碌中冲业绩，医院也不例外，一进入腊月，雪天湿滑车祸不少，燃煤却通风不畅中毒的也不少，感冒发烧这些小病通通找上门来，夏恩医院的门诊和急诊里，患者一批接着一批。

即使急诊这边这么的缺人手，楚衿也还是应院长的要求，过完周末就直接踏上了去港城进修的“征程”。

夏恩安排的专车前，楚衿一身黑色超长款羽绒服，帽子口罩裹得严严实实，一边打着电话，一边等拿文件的卜秋灵过来。

“我知道了，一到研究院我就给你视频。”楚衿带着厚厚的手套捧着手机，和陆温言说起话来，莫名带着些甜甜的感觉。

“等这几天陆氏忙完，我就过去看你，你在港城乖一点好好学习。”陆温言声音一如既往地带着凉意，可传进楚衿的耳朵了，竟然有从心底升腾而起的暖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