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茯苓和楚衿是大学同学,她们的关系恶化是在毕业后的那段日子,所以,楚衿的习惯他当然知道,如果真的想要赔礼道歉,除非是她故意为之,否则,她根本就不会蠢到用全粉色的包装纸。
不止如此,还有一点。
既然是陆茯苓为她准备了礼物,为什么最后没有用到?
既然惊喜准备在家里,为什么还要放任楚衿在酒店里约她同去,还那么巧合的撞上被误杀死亡的情况。
“你不相信阿苓?”顾惜羽听得出陆温言话中的意思,黑色的瞳孔轻颤了一下。
“顾惜羽,我不是不相信阿苓,我是不相信你,我到现在还看不明白,你这么做,都是为了什么?”陆温言双手随意的插进兜里,他笔直挺拔的站着,周身散发着一种生人勿近的气息。
“既然是做了假证据,你就应该有能力有时间来改进这些,现在这样,也未免太过于敷衍了。”
从他一从车上下来,看到顾惜羽惺惺作态,他就知道接下来看到的东西,或许根本就不具真实性,现在看来,果然是这样,既然顾惜羽这么明目张胆的私自捏造假证据,那他也没什么必要给她留面子。
“温言,你说我做假证据?”
顾惜羽戏还没演完,就被陆温言中途戳穿,刹那间像是失去了屏障似的,只能用反问和质疑来表达她此刻的不安。
“这些都是阿苓生前准备的,她被楚衿折磨了这么多年,到死也不能有一个清白之说,楚衿到底给你灌了什么迷魂药,让你这么维护她?”
她站在窗口前,藏在背后的手轻颤着,即使是被陆温言看出了端倪,她还是要像一个疯子似的,把戏继续演下去。
顾惜羽晃了晃身子,从窗台处坐了下来,纤长的身子被外面的光影笼罩着,像是在最外面笼上了一层透光薄膜。
“你知道吗?我为什么这么强烈的想要帮阿苓,因为那些委屈,不止她一个人受过,楚衿会拿她当做乐子来消耗,当然也会无形中伤害更多的人,而我,就是其中之一。”
声音渐渐变缓,顾惜羽像是被什么东西控制了似的,上了发条一样在飙戏,陆温言就这么远远的观望着,内心却觉得可笑极了。
或许是因为有了假日记的铺垫,对于顾惜羽这次的行为,他竟然没觉得措手不及,他倚着门站着,目光从顾惜羽身上划过,终是不耐烦了一些。
他似乎没有陪她演戏这个责任。
“顾惜羽,我这辈子都不会爱上你,所以,你做这一切都是徒劳,现在我这么跟你说,你能明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