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话音未落，头上就被敲了一下。

姬钟离好像凭空冒出来的一样，悄无声息的落在她面前，捏住她的下巴，让她看着自己。

“跟谁一起死？几天不见，你要跟谁一起死？”

他本来在屋顶上看着她，不知道该怎么下来给她个惊喜，结果就见她自言自语。

跟她说了句话，她竟然不搭理，还装没听见，又胡说八道。

他再也忍不住，这才赶紧下来。

而姜婴宁愣在当场，浑身跟定格了一般，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他。

她这些天没事人一样，但其实出现过很多次幻觉，做过很多美梦，只是每次梦醒了，心里都会更痛苦。

姬钟离还以为吓着了她，在她耳边打了个响指，她也没反应，只是用那种震惊到极点又茫然的眼神看过来。

“小丫头？小丫头？”

姬钟离不知道这是怎么了，赶紧蹲下了身子，让她也能用最舒适的姿势看着自己。

见她还在发愣，眼中泪又聚集起来，他猛然凑过去，含住了那即将滴落的眼泪。

姜婴宁的睫毛颤巍巍的动了动，挠着他的嘴唇。

他吻着她的眼睛，脸颊，嘴巴……

滚烫的眼泪大滴大滴的落下来，都落在他的脸上唇上。

姜婴宁一拳一拳的砸在他背上，哭得如水漫金山。

“呜呜，你怎么才来？你怎么才来？”姜婴宁扑到他怀里，紧紧抱着他，还没忘了在他身上用力砸着。

“对不起，对不起，我的错，我来的太晚了。”

姬钟离只觉得心都被撕裂开，恨不得时光倒流挡住她受过的所有伤痛才好。

小丫头瘦的都快皮包骨了，穿着粗布麻衣，脸颊也黑了，看着像个野小子。

只有那双眼睛，还在努力的散发着希望的光。

她没有坐以待毙，努力的用自己能想到的所有办法自救。

但是太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