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看过来一眼，站在一边降低了存在感。

这话是故意说给他听的，也是对他的警告，让他别靠惠康郡主太近，否则，就算他死了，也是白死。

接连被威胁，十三已经没有了刚过来送圣旨时候的趾高气昂，眼神间也少了很多傲慢。

姬钟离转头，冷笑了一下。

姜婴宁很快换了一身男装出来，头发在脑后扎起了高高的马尾，干净利落，看起来十分的英姿飒爽。

她从屋里出来的时候，姬钟离就看了一路，等她走到近前，忍不住伸手在她头上摸了摸。

“跟着吧。”

能看到不一样的小丫头，跟着也没什么了。

姜婴宁得意的抬高下巴：“离哥哥，我要是个男孩子，一定也有很多女孩子喜欢。”

可惜她是个女孩，很多事情不能做。

她不禁想到，如果她是个男孩，她如今就是太子了，再也不用担心一家人能不能活下去。

因为她是女孩，才被抛弃。

但是这不是她的错，她不会因此自惭形秽。

“就你这小身板，你就是个男人，也是个矮冬瓜，哪个女子会喜欢你？还是老老实实跟着我走吧。”

姬钟离想了想，要是有个这样的小弟，他一定会一天打她三顿，哪儿会这么惯着她。

“幸好你是个女孩。”

如果她是个男孩，这京城没有能牵绊他的人，他早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