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钟离没跟姜婴宁说太多，只是要她放心，让她待在家里稍安勿躁，不要多出门。

“外面乱，你好好待在家里。”

说完后，又看了看天色，笑问：“你还记得你小时候，我曾带你出门去看萤火虫吗？那时候你伤了手，现在手上的疤痕都还没完全消除。”

姜婴宁也想起小时候的事，笑道：“是西山猎场，那时候我受了伤，你还说我喜欢看萤火虫无聊，可还是去帮我找了。”

这么一想，她又觉得刚才对着他发脾气很无理取闹。

从小到大，首辅大人看着冷冰冰的，但其实对她很好，也很关心。

每次有危险的时候总是会把她挡在后面，习惯性的保护她。

如果不是因为确定他不会跟自己生气，她在他面前的脾气也不会越来越大，小时候只敢抱他大腿，现在都敢踢他了。

姬钟离许是也想到了那时候的事，笑道：“你小时候第一次跑来我的院子，说要抱我大腿做我的狗腿子，那时候看着明明很可爱，为什么现在变得油嘴滑舌还刁蛮？”

那时候的她明明胆子很小，但还是忍不住一次次的扑上来，只要沾上他的衣服或者胳膊就抱紧了绝不撒手。

这样的小豆丁，软软一团，看起来很好欺负，让人忍不住欺负两下。

“其实我一直很好奇，那时候你明明害怕我，为什么又要来追着我跑？你是看重我以后会有权有势？”

这一点一直困惑了他很多年，之前也问过，在走之前，他还是想问一遍。

姜婴宁嫌弃的说：“才不是，我那时候就是见你长得好看。”

真实原因是绝对不能说的，就是说出来估计也没人信。

姬钟离也一眼看出她没说实话，但是事情的真相对他来说还重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