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钟离沉吟一声道：“不值得，没什么好争辩的。”

他说的无所谓的样子，姜婴宁却不能不当一回事。

“怎么不值得了？他们羞辱你就是羞辱我，我当然要出去理论，离哥哥你别管，下次他们还敢乱说，我一定让他们再也不敢张嘴。”

她当然得上，不管是看在跟首辅大人相处多年的感情份上，还是要挑拨双方关系，她都必须上。

矛盾都是越吵越大的，封纪远兄妹作死，这么不要命的得罪未来的首辅大人，她当然得去火上浇油。

姬钟离伸手摸摸她的头：“有些争论，根本无用，你路上遇到野狗，野狗对你叫，你也要上去吵吗？”

姜婴宁想了想，顿时一脸坏笑：“离哥哥，你真坏。”

她在心里骂封家兄妹的时候都没把他们当成狗来骂，还是首辅大人敢说。

姬钟离又揉揉她的头，接着说：“遇到野狗狂吠，不用理会，会叫的狗，有两种，一种是自身害怕，在虚张声势，这种不要理会，它自己就会把自己吓死。”

姜婴宁不断点头，表示明白，但心里却是震惊无比。

姬钟离虽然会教导她习字，也会护着她，但其实总是跟她隔着一层，可现在他分明是在教导她，把自己的处事原则说给她听。

这是把她当自己人的节奏，他们终于成一家人了，再也分不开。

姬钟离也不知道她在想什么，接着说：“还有一种，就是自身凶恶，而且如跗骨之蛆一旦缠上就很难摆脱，时不时还会跳出来咬人，这样的，你记住，能打死就直接打死。”

他的眼中一瞬间闪过凶恶的神情，但转瞬即逝，又很快恢复了对她的平淡。